“去拍门!”杨飞翼吩咐护卫。
护卫只拍了两下,门就开了,申嬷嬷探出头来,照着灯笼光一瞧,见是杨飞翼,不由一脸惊喜,喊了一声“将军”。
杨飞翼沉着脸看申嬷嬷一眼,手一挥,领着人进了院中。
这一进去,诸人不由一怔。
墙角边,孔嬷嬷举着灯笼,照着一摊物事,细看,才见是一块渔网,网住了一人。
花嬷嬷正举着棍子狠打网内的人,把那人打得头破血流,睁不开眼睛。
“我们才拿住了一个贼,正要禀将军呢,将军就来了!”申嬷嬷跟在身后道:“幸好夫人今晚不在院内,若不然可得吓坏了 。”
“玉娘不在院内?”杨飞翼听得这话,不知为何,暗松一口气,问道:“她去了何处?”
申嬷嬷答道:“傍晚时分,有老夫人那边的丫头过来禀报,说姐儿发烧,吵嚷着要见夫人,夫人忙忙就跟丫头走了,稍后让丫头来告知我们,说是今晚在老夫人院子那边守着姐儿,恐不得回来,让我们守好院子。”
杨飞翼脸色一霁,过去用脚踏了一个网中人,喝问道:“你是谁,为何而来?从实道来,若不然,要你好看。”
“是啊,好好招了,要不然就剪了你……”花嬷嬷突然丢下棍子,蹲到地下,不知道从那儿抄出一把大剪刀,连渔网带裤子一剪子剪了下去。
男子只觉跨下一凉,裤子已被剪破,一时惊得魂飞魄散,嚷道:“别剪别剪,我说就是。”
对于男人来说,丢了命不可怕,丢了命根子,那就太可怕了。
“若有半句虚言,我马上就剪。”花嬷嬷又是一剪子,剪开男子大腿根处的裤子,把剪子横在他两腿间。
男子差点吓哭了,连忙道:“我叫肖无言,是有我给了一笔银子,让我半夜到明威将军夜园子角门外学猫叫,说自有人给我开门,待进了府内,沿着花园小路走,出了园子,照着东边走,看到一处院外有松树的院子,就□□进去。”
肖无言一口气说到这里,感觉横在两腿中间的剪子动了动,吓得叫起来道:“全是实话,没有半句虚言。”
剪刀不再动了,他接着道:“给我银子的人言道,进了东院内,把身上属于男子的荷包丢一只进窗内,再跳出墙外,沿来路至园子里,照样由角门回家,一点危险也没有,又承诺事后会再给一笔银子。”
“我急等银子使,想着此事也不难,就答应了。”
杨飞翼沉声问道:“给你银子的是谁?”
肖无言道:“那人是晚上见我的,脸上蒙着纱,说话沙哑,没有透露姓名。”
“我所知的,全说了。”
杨飞翼再问,肖无言翻来覆去,只有那几句话,再没有新鲜的。
罗嘉言也插嘴问几句,皱眉朝杨飞翼道:“将军,此事不简单。”
杨飞翼道:“查,一定要细查。”
杨飞翼联想到威武将军跟自己提过的事,脸上更加阴沉。
看来有人陷害玉娘,要让玉娘陷入不清不白的境地。
玉娘一个弱女子,一旦被传出与男子私会,名声尽毁,哪有脸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