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月本来还想继续留外祖他老人家,但是一想到如果外祖留在这里那么江铭也会跟着留在这。

转眼想反正也就和南苑隔着两条街的距离,想外祖了可以随时去看,她便没有强留。

“阿月,这是我从西域商贩那儿购来的布料,薄如蝉翼,有清凉之感,用做夏衣是最合适不过。”

临走之前江铭差仆人拿着一些他特地为虞舒月寻来的布料。

他知道她最怕热了。

“多谢,不用。”

虞舒月十分简洁而明了的拒绝。

她可不想和江铭有半点牵扯,不敢承他半分好,谁知他憋着什么坏。

即使过去这么多年,在他那儿受过的委屈和伤害已经深深烙在了她记忆深处。

“也行,我让家里的绣娘帮你做好了再给你,江家的绣娘在整个江南都是数一数二的。”

虞舒月知道他这个人就是喜欢以自我为中心,听不进别人的话也便没有管他。

反正他的东西,她是不会要的。

等把外祖和那个人送走后,虞舒月才怨念地看向芍药,“芍药,为何不告诉我那个衰人也跟着来了?”

“小姐,奴婢想说来着,但是没来得及……”

芍药委屈,自家小姐那是有轻功在身的人,她一个啥也不会的丫鬟哪里追得上她。

虞舒月也不是真的怪她,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

其实自从江铭差点害死她以后,虞舒月就不太想去江南了。

只是每年外祖的信件一封一封的往塞外寄,老人家那么大年纪了,也是真的疼爱她,每次她去都会直接把江铭给赶出府一段时间。

这就是为什么她完全没有想到外祖会带着江铭来府上。

算了,不想了。

她还要去给兄长回信,希望他在绥州一切安好。

……

江老爷坐上马车后,脸上的笑意缓缓收了回去,他闭目养神叹了口气无奈道:“这都过去六年了,小丫头还记恨着,铭儿啊,你前方的路道阻其长啊。”

江铭捞起马车上的帘子,嘴角微微上扬,眼神看向离得越来越远的虞府,眼中带着必然的坚定,只回了祖父十二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