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年咬牙,转身看了薛炀一眼又很快转回去低下了头,假装在写习题,眼神的怨愤和不甘都快成了实质溢出来了。
薛炀手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桌子,这是他思考的习惯,他在想他要怎么收拾这位大班长。
徐锦年是徐庆霞身边的红人,那可真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平素老实安静乖乖学习,和薛炀比起来,那才叫真正的乖乖牌。
林恒不算,就冲林恒能半夜跑出去上网,薛炀就敢打赌林恒心里头绝对住着个小怪兽。
他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林恒,整个人在无限喜悦和想要作恶的状态里不停切换,薛炀感觉自己快精分了。
等这堂中不溜的自习下课,薛炀两手插兜,摇摇晃晃走到了徐锦年面前。
徐锦年抬头又飞快低头,低声问道:“做什么?”
这心虚的举动无疑告诉薛炀,照片就他发的。
薛炀本着自己心情好,没空跟阿猫阿狗置气的原则,刷的比了个中指,那修长的手指直挺挺地戳着徐锦年的鼻子,再加上不屑鄙夷的眼神,一句话不用就能把人踩进泥地里。
徐锦年低着头,嘴唇蠕动,到底什么话都没说。
班级里一片安静,大家都被这幅场景惊呆了,等薛炀口袋插兜,昂着头门后,班级才冒出了一两声响。
“班长,别和有妈生没妈养的计较,跌份儿!”
这声音压得低低的,等薛炀回头,发现班级里依旧是那副下课后的样子,只是这句话就如一颗石子抛进了无风无波的湖水里,荡起了超多涟漪。
小林子在后面好像跟人呛起来了,陶子拉住了他。
薛炀隐隐约约听见响动,头也没回,直接走了。
他确实没妈,爸呢……大概跟着妈一起走了吧。
薛炀晃荡到操场上,看着西坠的太阳,只觉得这艳丽的红霞灿烂得一点都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