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炀今天意外的懒,洗完澡以后什么都不想动,他不动也缠着林恒不让林恒动。
“明天洗吧,睡觉呗睡觉呗。”
上床以后,他又睡不着,和林恒絮絮叨叨讲了半天空飞复检。
林恒这人,话不多,而且聊必死的凶名在外,实际上,要是真想和林恒聊天,你会发现你可以源源不断地说,他会在恰到好处的时机引一下话题,让人继续长篇大论,喋喋不休。
薛炀说的嘴巴都干了,见林恒倚着床头笑眯眯的,也不知道听没听,他撇撇嘴道:“我渴了。”
林恒长臂一伸,把烧好的水壶拿了过来,给薛炀倒了杯水。
薛炀心里头那叫一个甜啊!
林恒好笑,把水杯放回床头柜上,开口说道:“我有个事要和你说。”
他和薛炀不一样,今天虽然把王曼曼怼走,完全是出于护犊子心理,然而王曼曼的话他还是记在了心里,只不过他并不相信王曼曼的话,所以想要从薛炀这里找到答案,印证自己的猜测。
薛炀难得听林恒用这么商量的语气说祈使句,还挺新鲜,蠕动着从被窝里爬出来,和林恒一样,半坡在床头,眼睛亮晶晶的:“什么事?”多说点,万一又是好话呢?
林恒捏了捏薛炀的脸,只觉得这样的薛炀做什么都是对的。
“今天下午,我擅自帮你做了个决定,是关于你家里的事,所以我想这个事需要跟你说下。”
薛炀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林恒这么郑重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了呢,一张俊脸上满是不屑:“你随便做,给你最高指挥权,出了事算我的。”
林恒噗哧一声笑了:“少来,我说正经的。”
薛炀翻了个身,托着脑袋面朝林恒:“我也很正经。”
照这个对话下去,估计得一扯八千里,林恒伸手抚着林恒眉眼,道:“今天下午来了个阿姨,就是黑姐特意提醒的那位,我听她的意思好像是和你母亲是至交,只不过她说话不好听,所以我就给你挡回去了。”
这么一说薛炀也想起来了:“是不是说话特别拉垮,喜欢七拐八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