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京兆府上上下下都陷入了沉默。
刚解决了囚犯出逃问题的众人,又遇到了更为棘手的案件。
肖家全族上下一百多口人,在须臾之间被烧成了灰烬。
更可况,这场案件就发生在京城附近,天子脚下。
京兆府从接手这案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重新回到了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巨坑当中。
两位少尹两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之前他们还在觊觎着府尹的位置,现在又重新陷入还能不能保住乌纱帽的旧循环。
“陈刘呢?”
“他还在那里,说是有眉目。”
“真的?”
这等灭族的惨案从古至今都是难以处理的。
幕后之人一定是有实力傍身的江湖好手,他们敢在长安城外做出这种事,也就证明了他们的底气。
整个肖宅付之一炬,不知还能有多少线索能留存。
即使能有线索,也不见得能找到幕后的凶手。或许他早已经逃之夭夭。
他们可不一定像京兆府一般,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庙。
“唉,先查吧!真是多事之秋啊。”
……
“他们就这么想要这个位置?”
李晚也得知了京郊附近的灭门惨案,并知道这案子又落到了京兆府的头上。
这让太子爷也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他并非不清楚有人再故意针对京兆府,但他现在的这个位置决定了他在很多时候只能装聋作哑,没办法施以雷霆之怒。
“虽说京兆府的权柄一削再削,但毕竟是皇城之外的执掌之一。他们如此想要换上自己的人,也实属正常。”
与李晚一同散步在御花园的范蜀,听到了太子爷的感叹,便接话回答道。
京兆府在外界看来自然已经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即使职权一削再削,京兆府尹也是能够参与内阁,在国家大政方针上说的上话的存在。
此时风雨摇摆的京兆府,也是最好安排自己亲信势力的京畿部门。
“算了,不管他们了,小打小闹,也没什么太多意思。对了,听说周至要举办一场诗词会?你们国子监有没有想法?”
京兆府的问题,李晚早已有了谋划。
虽然此刻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仍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
钓鱼嘛,得放长线,钓大鱼。
他此刻有些兴趣的,是那位来到京城之后就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书院君子,突然有了动态。
“这位君子也不知道有什么心思。之前未曾听闻周至长于诗词。不过国子监会派几位学子前去参加,酌情赋诗。”
范蜀回答道。
李晚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书院与国子监明争暗斗,已经不知道多久了。
虽说诗词一道并不能决定什么,但是让对方拔得头筹,总会有些隔应的。
“你说要是那萧元突然出现,会不会搅得所有人都做不成诗?”
突然想起了那位神秘的诗才、全才,李晚饶有兴致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