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将目光从城门前牌匾上颍川郡三个字收回,再多伤悲秋和感慨,都被青年这么一句话,给弄没了。
张良正要伸手指指自己,你看的见我。
就听到,“志才怎么从长安回来了,听说天子不是也已经移居长安。”
美其名曰移居,谁还不清楚是被赶走。
“志才,你和谁说话呢?”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这人可是之前颖川书院一大怪胎,喜好奇门遁甲,看起来神经兮兮得,被大夫断言活不过一年,而且他这里有问题。”来人说着还指了指脑袋。
“我那不是觉得洛阳闹鬼一事,天子都怕地走了,可见不一般,就怕影响到我们颍川嘛!毕竟哪哪都会有逝者已逝的事情。”
“行了行了,说地怪慎人,现在可是青天白日。”
活不过一年,张良多看了戏志才几眼,戏志才身上的运道确实有点奇怪,能把自己身上气运转移到别人身上,难怪活不长。
像这种人的朋友,似乎也是人以群分,略微眯起双眼,逆着阳光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匾额,颍川后生可畏啊!
戏志才没有再多言,直接从张良的身边绕过,就往城内走去。
戏志才去医馆买了几副药材,顺便打了点小酒,就往家中走去。
他一直喜欢游历在外,北方大部分地方山川走势城池关卡,在脑海中都已形成一张脉络图。
天下将变,做为读书之人,总还是希望将一生学识卖弄给真正实货的君王,便一生无憾他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那种紧迫感更是时时刻刻警醒着他。
也不知从何时起,他身上的命数就变了,之前的三年变成一年,或许曾埋怨不公,但他精通奇门遁甲,却不认命。
张良将颍川四处晃荡一圈,物是人非,有些东西已经找不到当年的痕迹,唯一看得见张良的人,就成了此时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