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好意。”顾玖歌道，“这件事，请恕我不能让步。”

为霍歆玥报仇，可能是顾玖歌这么做的原因之一。可是，归根结底顾玖歌不能让步的理由……

唐清妍抿了抿唇，似想起某些一直被尘封的记忆。

她没有再替顾玖歌逃避，反而直接问道：“虚妄的世界，就这么不值得留恋吗？就算有霍昭宁这个恋人，你也义无反顾想要回去？”

顾玖歌不愿意去想的答案，唐清妍又一次一针见血的问了出来。弄得她莫名呼吸一滞，重重地咬住了下嘴唇。

“有时候，失去才会懂得珍惜。然而，真正失去懂得这个道理后，已经为时已晚。”唐清妍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个道理，顾玖歌并不是不懂。

可是，她之前一直用替霍歆玥报仇的事件，麻痹自己。她不愿意让自己去深想。

唐清妍见她沉默，旋即问道：“依照霍昭宁的性子，她若是知道你要偷偷离开，她会怎样？”

怎样？

师尊那样敢爱敢恨的性子，得知这个消息，肯定会认为她像欺骗霍歆玥般又一次欺骗感情！

到时候，不仅会断掉她回去的可能，而且还会像当年揍林厉云般，狠狠地揍她一顿！

想到这儿，顾玖歌不寒而栗。

唐清妍得到她的反应，满意地轻笑一声。

“若是我真这么做了，你必定得留下来。依照血誓，你一方面要承受霍昭宁的怒火，另一方面还必须死乞白赖的喜欢她。”

唐清妍看着她的眼睛，笑道：“相爱相杀的剧情，似乎比圆满的结局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