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颜九霄老颜同志眉眼一弯嘴角一翘,那张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的大脸往我面前一凑,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你眼睛进沙子了? 我给你吹吹?”
“没,不用!”我惊悚,啊不,心如止水地拍掉他那缠了好几圈纱布仍然不知死活的爪子后退一步,心如止水地睁开我那双刚刚眯成一条缝的大黑眼,“你开个价。”
“开价?”这位解码神者颜九霄老颜同志不知道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智商掉线又开始听不懂人话了,满脸都是大写的莫名其妙。
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白痴,不过我还是心如止水地点点头:“你作为私人医生陪我去相亲,我需要给你多少劳务费?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刚才已经把我所有的流动资金都花光了,我现在一文不名,希望你能接受赊账。”
看起来像是刚刚把智商拎到线上的颜九霄老颜同志盯着我那心脏病重症晚期的妆容看了几秒,突然一脸灿烂地冲我嫣然一笑,就在我以为他要酷霸狂拽地仰着下巴挥着大手满脸不屑地跟我说他医者仁心高风亮节那点小钱不值一提的时候,他却开口道:“那就两千?”
我掐指一算,勉强可以接受:“行——”
“每小时。”智商刚刚上线就立刻开挂的老颜同志又一脸灿烂地补充道。
我——
我有点高估了这位胸内科主治医师的心胸。
我心如止水地问道:“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智商开挂的颜九霄老颜同志得意地笑笑:“白给的钱哪有不要的道理?”
我——
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觉得和这位智商忽高忽低时不时听不懂人话的Alpha男医生老颜同志组队相亲前途渺茫充满变数,不过考虑到鞭尸索命和我那金贵的妆容,我决定还是带上这位智商成迷的老颜同志,毕竟我们刚刚连价钱都讲好了。
二十分钟后,我挂着吊瓶乘着救护车来到了那位鳏夫Beta王先生和我约好的酒店门前。
鳏夫Beta王先生似乎对于这次相亲非常期待,他早在约定时间之前半个小时就已经翘首以盼地等在酒店的大厅里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姑姑舅舅哥哥嫂嫂弟弟弟妹儿子女儿街坊邻居等等等等乌央乌央浩浩荡荡摩肩接踵一大群。
知道的是相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结婚呢。
这排场有点大,是个好兆头。
我满意,啊不,心如止水把自己那苍白如雪扎了点滴的左爪搭在颜九霄那被我掐得手破血流包了好几圈纱布的右手上,女王驾临一般迎着形形色色的目光心如止水地走进酒店大厅来到了那极具辨识度的鳏夫Beta王先生面前。
这位王先生比那齐先生靠谱很多,至少他没把自己的特点P没。
大概是我那心脏病重症晚期的妆容太过逼真,鳏夫王先生一看到我就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有心脏病?”
这个问题难度略大,因为我不知道心力衰竭算不算心脏病,毕竟我在打双倍的抑制剂之前我的心脏一直都是活蹦乱跳充满生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