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直吃苦的人,尝到一点甜,就再也无法忍受从前的苦。
微莺叹气:早让你解开。
云韶坚持着说:莺莺帮我解。
微莺:
她轻轻浅浅地叹了一声,凑近一点,贴在云韶背后,手伸到她胸口,慢慢摸索着裹胸的结,手指不经意触到裹胸旁温热细腻的肌肤。
微莺指尖一顿,感受到贴着的身子也僵了一下,为了掩饰尴尬,喋喋数落道:你说你,身为一个皇帝,也不知道好好对自己点,弄件特制的胸衣嘛,这么难解。
云韶低低应了声,垂着眸子,耳根发红。
微莺揭开那个结以后,飞快地离远,滚到床角,闭上眼:睡吧睡吧。
云韶轻轻嗯了声,遗憾刚才或许算得上拥抱的姿势太短,但就算只有短短一瞬,她也已经心满意足。
黑暗中,微莺等到身侧的呼吸均匀,才轻轻翻身起来,披起衣服偷偷往外走。起身后,她回头看了皇帝一眼。
云韶蜷在大床上,闭着眼,淡色的唇微抿着。
她看了半晌,要转身离开时,皇帝眼睫微颤,慢慢睁开眼,深黑瞳孔倒映灯火,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云韶柔声问:莺莺怎么起来啦?
微莺了,我去起夜。
云韶笑道:好。顿了顿,她又轻轻说:我等莺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