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笑完了站起身来,恢复了招牌式的淡然,就仿佛刚刚那个笑得跟小孩子恶作剧成功了似的女孩不是她一样。
“走吧,逛得也挺远的了,走回去还要一番功夫。”
“真的有那么好玩么?我以前没见你这样笑过。”
零放开了手也让路明非终于有手可以挠头。
但是此时的路明非不想挠头,只想问问皇女殿下到底是咋想的。
“整蛊一下你而已,想看看你囧起来的样子,更像我刚认识你的时候。”零轻声说。
路明非愣了一下,他和零刚认识的时候自己应该是个名气新生才对,那时候他刚拿到自由一日的胜利者身份,怎么就囧了呢?
他没有继续问下去,可能在皇女殿下眼里面,普通男人都是比较囧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和芬格尔把他的气质带偏了。
回去的路上他们没有再聊什么沉重的话题。
路明非讲023号城市有点像他小时候住的地方。
零也说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地方跟这里很像。
路明非好奇地追问她是在哪里长大的。
在他想象中皇女都该锦衣玉食,每天在十几米宽的大床上醒来,有百来个仆人等着伺候的那种。
可零却绕开了这个话题,没有回答。
返回公寓的楼下,他们要去往不同的单元楼层。
零走了几步突然扭过头来:“如果你对克里斯廷娜有好感的话,我可以帮你。”
她没给路明非说什么的机会,径直转身离开,只给他留了个孤独且冷傲的背影。
深深浅浅的脚印在雪地中延伸出去很远。
路明非在雪地里站了一会儿,直到小雪花重新盖住零的脚印才缓缓离开。
回到公寓后他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又呆愣住了。
如烟雾般的青稞色纱裙飘在窗前,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克里斯廷娜正托着腮帮子跪在他房间的沙发上看雪。
这父女俩还真是没完了,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他不就是个搭顺风车的过客,父女两个的恩恩怨怨跟他又有什么关系,怎么总是要来找他?
路明非叹了口气。
听到这声叹气声,克里斯廷娜回过头来,收拾好情绪,表情淡定。
大概经过了防空洞事情后,她觉得路明非已经是自己的线人了,所以大家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用藏着掖着。
茶几上摆着两杯伏特加。
克里斯廷娜小姐这是连酒都给自己倒好了。
不会还要跟他深聊吧?
路明非无奈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深更半夜来我房间,你那些崇拜者们如果知道了我该怎么解释?”
克里斯廷娜显然也喝了不少,笑着说:“不用解释,让他们自己猜去。”
“那我会被他们拿着刀堵在门口出不去的。”
“放心好了,我跟他们说过我觉得你很有趣,但你路上都没多看我一眼过,他们讲你是皇女殿下的私密情人,当然不会多看我一眼,于是我就跟他们打了个赌。”
“打什么赌?”路明非问。
“打赌我能叫你迷上我!”克里斯廷娜气势昂扬,跟发动了战吼的战士一样,“这样我来找你谈事情就不怕别人猜测了。”
“不不不,您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把我拉出去当挡箭牌。”路明非无语道。
克里斯廷娜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
如果克里斯廷娜真的放言要追他的话恐怕在布宁那边两人的关系就做实了。
讲道理,路明非还是挺怕遇到这种事情的。
因为暴力解决不了,而且又麻烦不好处理。
不过既然克里斯廷娜这个傻妞儿来了,正好套套她的话,看布宁所言是真是假。
他举杯抿了一口:“克里斯廷娜小姐,您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您和布宁先生之间的关系?”
“他跟你说了什么?”克里斯廷娜皱起眉头,眼神凶巴巴地盯着他。
“刚才散步的时候遇到了布宁先生,莪们关于你聊了很多。”路明非故意说得含混,想看看克里斯廷娜会怎么回答。
克里斯廷娜咬着下唇咬了半天,最后才下定决定,高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