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老奸贼”谢梵梵愤愤不平。
“偏偏你哥年少与蔡攸有些交情,若非他每日立于散朝路上礼节恭顺,惹得当时犹在潜龙的端王注意,怎会有办法让为兄免去牢狱之灾,还能抚养你长大”
说着笑着习惯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看来他也还是有可取之处的,现在哥哥有了我,咱们家一定会恢复从前那般繁盛”谢梵梵坚定不移,觉得这么多年兄长承受了太多,令人心疼。
“只要你少闯祸,为兄就很是欣慰了”
谢奕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温暖的笑容好似融化了寒冬腊雪,渗入心底,谢梵梵那点晦暗不明的情思仿佛从心里死灰复燃般冒了些苗头,五味杂陈的,有时候她觉得很幸运他们是兄妹,是世间最坚强的依靠,有时候却无比难过,仿佛他也是世间最沉重的枷锁。
“对了”谢奕见她准备回屋忽然想起什么,盯着这身衣服表情有些不悦,沉身说道“把这身衣服换了”
“唉?”谢梵梵不理解,兄长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好看”谢奕轻咳几声,郑重其事。
“不会呀”
谢梵梵小声嘀咕,左看看右看看也没哪里不合适,明明很好看,刚想辩驳却发现人已走远。
正月过得极快,二月风还夹杂些许冷意。
许是发生太多事,谢梵梵一夜未眠,第二天挂着浓重的熊猫眼徘徊在蔡攸府上。
恰好撞见季群,通报都免了。
她这次可不是被绑来,而是光明正大前来拜谒,果然一路畅通无阻,是个下人都恭恭敬敬向她行礼,那些个曾经欺负她女使婆子管家仆役无一个不小心翼翼侍奉,叫人怪别扭。
还未进屋,就闻见茉莉花的香气,再看去满桌珍馐,总共有百来道点心。
谢梵梵觉得自己走错门了,敢情摆宴席,来的不是时候。
“看来是想通了”她正准备离开听见声音复回头望去。蔡攸半束乌发,鎏金玉冠,一身黑色纹云宽袖袍,与平日里素净的打扮风格迥异,沉稳庄重,霸气英俊的脸庞显着一丝邪魅,与生俱来就有一副矜贵傲气,嘴角挂着一丝得意,那样子就像在告诉别人:女人,是不是有被我的容貌惊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