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梵梵拿帕子抹了抹嘴,问道“你打算下一步如何”。
“顺着账目找到这些奢侈品的主人,虽然大部分不甚明了,但还是有迹可循,我已经让季群派线人去查,相信很快就有回音”
她一脸不可置信“你只看了一遍如何记得住?”。
“姑娘有所不知,咱们公子无论什么东西,看过一遍终身不忘,记忆超群”季群解释着,
“天生的?”
蔡攸觉得大惊小怪“有什么稀奇的?”
“没,就是觉得挺好”谢梵梵明明心里妒忌死了,天知道她们这些普通人想练就一副强记的脑子有多辛苦,整整两个月痛苦的训练才有如今的样子,可他天生脑子就好使。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不由得竖起大拇指,案情总算有了眉目。
“别高兴太早,毕竟这只是一家的账目,想靠这点线索不一定有多大用处”蔡攸提醒道。
“正所谓积微成著,慢慢来,总能有收获”
“够乐天”蔡攸笑了笑,谢梵梵心大这点他倒是从来不怀疑,这天底下能让她伤心的事几乎没有。
按照谢奕的安排,商议兵分三路,碍于谢家与蔡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除去政见不合,也没有理由过多的接触。
此次由谢梵梵出面再好不过,她和蔡攸联手去查账目往来,何鸣去勘察灾棚,再由谢奕自己亲自寻查幕后之人的身份,计划周全。
就这样,不过月余,何鸣回府。
“可有找到什么线索?”谢奕神情严肃。
“回少爷,我扮作难民,查到些许异样”
“说来听听”
“在的那些天,我发现每次运粮车一到就会有一批人被领头的管事引到一处仓库中,本来并无稀奇,可每次要将近两个时辰才出来。我想那些粮食再多也不会用这么长的时间去搬运,便怀疑其中有猫腻。”
何鸣赶得及,灌了一大碗水歇会继续说道“后来我想了法子从这些人口中得知他们一进去就被蒙上了眼睛,似乎被人领进一个通道,四壁有着回音,凭以前和公子在外行走多年的经验应是地下密道。那人说大约一个时辰才透着纱布见到些熹微亮光。而且有一处光线极为强烈,透过黑布都能感觉到刺眼。属下心想事情紧急先回来禀报主子,不好打草惊蛇。”
“这些便是属下探听到的消息”
“你做的很对,这么说难民蓬里有密道”谢奕着重强调了一遍。
“是”。何鸣很肯定的点点头。
这段日子谢梵梵和蔡攸也没闲着,既然知道当品的来头,自然不难发现这些典当人的主子都是达官勋贵,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皆为死当,决不赎回,且和蔡氏一党或多或少有些许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