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怪出去一趟就成这样,家主也不管。”嬷嬷们忙里忙外将她扶到卧房好生梳洗。
只有她自己清楚此番若是与谢奕面对面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徒增尴尬。
身子骨酥麻,到头就睡,举杯消愁,完全不记得第二天面临的困境。
睡的正酣,五更天就被强制性叫醒梳妆打扮。今日大婚,谢梵梵打了个激灵,先前她想过一万次这天的情形,激动,幸福等等,而今剩下的只有混乱和烦躁。
“今儿是小姐大喜的日子,可得开开心心”嬷嬷慈爱的梳着发丝,捻成云鬓。见着谢梵梵脸色不好,提醒着点,权是婚前小娘子的紧张。
谁能想到现在她心里的抗拒愈发强烈,婚礼是圣上钦定,无法改变,可她不甘心呀,真的就这样认命了?
从对着长辈的牌位行礼叩拜,她的心理就开始火灼烧一般疼。谢奕牵过她的手时缓步厅堂满脸欢欣,而她如芒在背,对谢奕而言他觉得来日方长,只要耐心解释,时间会改变一切,慢慢释怀。
可谢梵梵却不这么想,她浑身发抖,本能地想要抽离谢奕的掌心,谢奕忽然感到手背丝丝冰凉,他的女人在哭?可即便这样为了不让人察觉异样,谢梵梵还是被他牢牢地反握住,无法挣脱。
她的心愈来愈疼,这个时候,她多么希望有一个人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带自己逃离。
而这个人就在此刻恰如其分不期而至。
“蔡学士,若是观礼还请落座”谢奕身着明艳的正红婚袍,眼尾自信满满,对蔡攸的不请自来虽然不喜但面上不显山不露水。
对方见状只轻蔑的扬了扬嘴角,径直越过人群在谢梵梵跟前停下,郑重其事问道“丫头,你当真愿意嫁他为妻”
谢奕冷着脸,眼里开始有着隐隐怒气“蔡攸,你什么意思”,这时席面宾客嘈杂,议论纷纷。
蔡攸无所谓这些只定定地杵在她身旁,耐心等她回应。
谢梵梵沉默很久,她的心如同乱麻一样纠葛不清,但有人不顾一切给了她一把利剑足以斩断这些纷扰。
那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