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接到信本来还不相信,他当然知道叶心夫人和余风是诞有一女。
不过十二年前就已经被他派人解决了,怎会活到今天。
于是将先前办事的叫来。
那人面相猥琐,身形矮小,跪在地上禁不住拷问,支支吾吾惹人怀疑。蔡京狠狠一拍桌子,那干瘦的小厮吓得哆嗦,冷汗直冒。
“说,当年让你办得事究竟办没办妥,要是敢说一个假字,就让你生不如死”那厮十指被竹板夹的发紫,道道血印子十个指节根根分明,像烙在上面一样狰狞可怖,沁出的血染红了竹片,疼得蜷缩着身子,头和脚都弯的快连起来。
嘴里喃喃“老爷我错了,我错了”
夹板片刻松懈,那日吊着一口气,嘴唇惨白“是……是少公子”,他咽了咽口水“当年我按您的吩咐将那小姑娘带到枣园趁人不备推到冰湖里,营造她失足坠入而死的假象”
“别说这些没用的,结果呢?”蔡京不耐烦的催促。
“人都挣扎的没动静水都没了顶,谁能想到少公子一个猛渣到胡底硬是把人救了起来”那人满脸无奈“他还威胁小人若是将事情抖搂出去就让小的家人永无宁日,小的没办法呀”他苦苦强求匍匐跪着往前挪上呜咽“老爷求您饶了我吧”他反复强调,头都磕破了皮。蔡京一肚子鬼火,二话不说让人拖了出去浸猪笼。
“老爷说的不错,这没用的东西留着也是浪费口粮”蔡京身边的管事躬身附和。
“你还有脸说,事是交代给你,手底下人阳奉阴违还不是你管教不严”
“老爷莫急,既然咱们现在知道这丫头没死,是不是少公子府上那位谢氏女子还不好说,若真是那也好办,我在那安插了眼线,到时候一定做的干净”
“愚蠢,现在那小子夺了谢奕的人,正在风口浪尖,多少人盯着,再动手岂非惹人注意”“罢了,你且先弄清楚再做打算,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惹一身骚”蔡京忽然想到“这事别让怡园的人知道了”
“是,老爷”管事的眉间一挑,促狭的胡须微翘,眼轱辘打转,心里眼里透着精明算计。
蔡攸为了防人暗算,把谢梵梵拘在府里有些时日,又怕她憋闷坏了。
破例带她出去散散心。“夫人请,蔡攸快步上前,谢梵梵扶着他的手上了马车。脚底还没站稳,马也不知怎么惊了,她直接跌落在他紧实的怀抱里,对上那人匆忙的心跳和炽热的鼻息,不好意思的头往回缩了缩。道了声“谢谢”
“这么客套?”蔡攸嘴角掩藏不住的玩兴。
“那你想怎样”看他的架势若是不给一个满意的答案是不会放自己下来。
“那——有劳夫君”谢梵梵突如其来的一句硬是教人逗乐,蔡攸失声朗笑,抱得更用力了,生怕人飞走一样。
只见一旁的车夫偷瞄了几眼,眼珠子仿佛要掉出来,毕竟他家少爷是真的宠爱夫人,那个地方他从未带旁人去过吧。
从街景闹市一路通往山青水秀之地。沿途的风景变换正好让谢梵梵放空自己,久违的空气清新和广阔天地让人怀念。蔡攸好似闭目养神,实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偷偷瞧她,偏偏这路途不稳,颠簸的厉害。谢梵梵一个不小心直接扑向他,唇贴上了蔡攸的额,触电般的热流从心底窜出来,他心里窃喜,巴不得多几次这样的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