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注定是漫长的,成败一瞬,稍有插翅,所有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每个人手负在刀柄之上,呼吸极重,一顶顶圆笠之下的面色黑鵔鵔不甚清楚,但透着股浓重的惆怅。
黎明前的夜色更黑了,没有一丝生气,月亮也渐渐退居幕后。
季群很快就追上她,
“怎的跟过来了?”
“放心吧,那边都料理好了,我同你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不恨我了?”谢梵梵笑了。
“早就不恨了,公子为你,你也肯为公子,值”季群说话简单直接,倒也符合他直爽的个性,过往种种一笔勾销。
谢梵梵和他约好,反其道行之,他们才不会鬼鬼祟祟的走进去,这样反而让人起疑他们现在尴尬的处境。“
劳烦通报,奉太子谕”
守门的人左看看右看看,开始不相信,见她一黄毛丫头和一粗壮汉子只觉得好笑不予理会。
直到谢梵梵亮出太子左朴射使金令,两人脸色突变。“你二人且在此候着,我去禀报”
谢梵梵镇定自若,很快就有人为他们引荐,她不紧不慢的踏入门坎,就听见大门砰的一声紧紧关上。
她能清楚感受的心脏跳动厉害,却还是要义无反顾坚持下去,从现在开始,自己没有退路。
“你说你是太子亲信,这令牌不假,本王且信你三分”坐在厅堂的气宇不凡的男人开口,声音幽幽回荡。
这王府着实气阔,就这位王爷通身的派头顶的上普通人家百户三日资费,奢靡极致。
“说吧,太子遣你为何,他人又在于何处”
“太子殿下并非不愿见王叔,只不过现在时局生变,敌友难分,如今不请自来,实则是有要是相告”
“哦?什么事?”
“蔡相之子蔡攸为王爷所擒拿,不知所犯何罪?”
“太子的消息到是灵通,既如此灵通又怎会不知其罪?”赵璟变脸比翻书还快,“来人”
四面涌入一批批黑衣甲士,将他二人团团围住。
“我看根本就不是什么太子,不过是蔡攸那黄口小儿搬来的救兵”赵璟上前几步,仔细瞧了瞧“一个丫头就想糊弄本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他手一伸,季群拔刀组织却被他反收了回去,死死摁住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