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盘问?我可没那么多功夫陪着耗,全部上刑,用那种最不容易出伤疤却能让人生不如死的”
季群心脏发甩,他家主子莫不是疯了,这百来号人全部殴打,朝里不得鸡飞狗跳。
“可是万一屈打成招?”
“那就给他按个诛九族的罪名,这个世上最脆弱的感情,最坚固的也是感情,照我说的办,一个不行杀两个,两个不行杀三个,再不行通通杀光!”他说的简单,似乎不是在杀人,而是碾死蚂蚁一样。
季群打了个哆嗦领命离开,他出了门,刚刚紧张的情绪才稍稍缓和,他家主子真的变了,变得和年少时一样嗜血,狠毒。
蔡攸单独提审了提议去骊山的那位太医,查了一下他的背景,原来是蔡京第七个老婆的远房表亲。
金人刺杀,皇帝失踪,蔡京的表亲,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他披着黑色斗篷,阴影笼罩下的脸不甚清楚,却依稀看清分明的轮廓,刀削般立体,悠悠一束光打到脸上,另一面便完全是暗面,生生割裂光束。
地牢阴暗潮湿,还能听见蛇鼠虫蚁的动静。
十字柱上绑着一个遍体鳞伤的男人,身体被绳子勒出血痕,伤口长时间得不到治疗已经在化脓,披头散发,乍一看根本分辨不出这是当时的医署提议疗养的小太医。
“蔡攸,你个混蛋,我乃朝廷官员,你竟敢滥用私刑”他激动的挣扎,柱子都在发出颤抖的声音。
蔡攸面色平平,他随手拿起一旁烧红的铁钳,阴狠的笑了笑“蔡京的远方表亲,因为你的提议让皇帝遇刺,这罪过可大了,不得不让人怀疑你与金国人有勾结叛国的嫌疑啊”
“你血口喷人”蔡攸耸耸肩膀颇为无辜,“给你一个机会,要么招出幕后主使,要么——”说着就将烧红的铁碳牢牢印在他的伤口化脓处,一阵凄厉的惨叫夹杂着肉皮烤焦的滋滋作响。
“你这个不忠不义的狗贼,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边说边挣扎,每挣扎颤抖一下,白烟滚滚覆盖的肉体就会多一分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