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川抬头轻轻一笑,“这个我也说不上来,但你去了殷都应该就能知道。”
“我听说过那个叫于公明的大官,国子监出身的,我觉得他才是真正的读书人,那次他来朔州推行新政,我和我娘在下面看着,他是真的年轻啊,说话的时候不像其他官员那样趾高气昂。
他说话的时候特别和善,从不说那些大道理,碰到是在是解释不清的,他还会气的骂脏话,哈哈哈,当时听的可有意思了。”羊辜佑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出来。
宁小川在旁跟着笑了笑,“等你去了殷都就能见到他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如你所说,他是个值得尊重的读书人。”
羊辜佑难得碰到有人愿意听他说这些,神态十分悠然自得,走在路上也是倍感轻松,“对了,还不知道你去南方干吗啊”
“我去看个亲人。”宁小川轻轻一笑。
羊辜佑点了点头,“去投奔亲戚啊。”
宁小川无奈一笑,跟着说道,“你是要去交州是吧。”
“对。”
“交州这个地方我从书上看过,都说南方边境多野蛮之人,你去了可得小心点,你这长的细皮嫩肉有没有背景又没有实力的,很容易被那些山里的土匪抓起来做陪床童子,到时
候你哭都哭不出来。”羊辜佑一想到这里就感觉自己菊花发凉。
宁小川哈哈大笑,“你小子还说读不懂书,这不读的挺懂的嘛。”
“旁门左道,不足挂齿。”羊辜佑也不避讳的笑了笑。
两人一路南行,半夜露宿街边客栈,看着羊辜佑囊中羞涩,宁小川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慷慨解囊,看的旁边的羊辜佑连连拱手。
“宁兄,以后等兄弟发达了,一定去项州找你喝酒,给你开上好的客房。”
宁小川淡然一笑,入住之后,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然后打坐修炼,武者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宁小川自知其中道理,所以修炼一事他从不耽搁;静修打坐三个时辰后,整个人畅快无比。
第二天的时候,两人同行上路,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但是在这背后却有危机紧随。
两人前脚刚从客栈离开,客栈后面的树林中便凭空多出几双眼睛,为首的男子嘴里叼着茅草,闭着眼睛靠在旁边的树干上,身边的蒙面手下正挖坑埋这两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
年过半百的将军伸了个懒腰,常年修武的他看起来才不过三四十的年纪,旁边的手下走过来拱手道,“将军,处理好了,一个活口都没有。”
将军点了点头,看向身后的密林,密林深处一双眼睛正盯着老将军,老将军冲着那边吹了个口哨,“他娘的别看了,人都死了,看什么看。”
下一秒,那双眼睛便消失不见,老将军无语的嘁了一身,随后俯身看了看面前的尸体,将口里的茅草和唾沫一起啐出。
“就这点把戏还想去暗害小公子,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