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喃喃道:“怪哉,一鸟一树又该是如何生崽?难事,委实是件难事”
苏北:我生你大爷
他挣了挣身子却未有成效,先天的扶桑之气不断从体内流失,被禁锢在网中流转,未全然散去却被拘着回不了丹田。随着扶桑之力的流失,硬是逼着苏北显出本相。
原本的容貌时而化作褐色的树皮、时而又肌如白雪,疼倒是不疼,就是神魂受到强力禁锢,胸口塞了团棉花似的,极其憋闷。
“我说你这般疑神疑鬼,究竟是遗传谁的?”苏北这人吧,身上一大堆陋习,喜欢仗势欺鸟,喜欢见风使舵
凡是挂不上太好的形容他都能适应,唯独不喜欢憋屈。
这一憋屈,他嘴巴就容易不干净。
“你还真是贼和尚肖想老尼姑,不要脸更不要心,绑架这事还能一而再,再而三,一回不中用,那便次次不中用,说到底你就是打不过太一”
苏北也不怕激怒热闹孔宣,他拿自己当猴耍,还要好言好语,可去他娘的狗屁,咱死也要挺直了腰杆。
“你倒是好胆”孔宣狭长的凤目抖开一片厉色
身子却形容散漫的走近到跟前,修长的指骨攀上那截纤细的脖颈,指腹下能察觉皮肤下奔涌的血液。
孔宣嘴角噙着不深不浅的笑,乖戾的眉目,像极了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不过,嘴太硬了,我不大喜欢。后山那片湖许久未曾有仙妖造访,今日便拿你去慰劳慰劳它们”
观其八风不动的脸,苏北才意识到这只孔雀是个厉害的主。
非但没有被自己是太一道侣的瞎话糊弄住,更是不吃他临到头想出来的激将法。
反而笑吟吟道:“忘记同你说,我生来便是谁都不信,唯独我自己除外,你还是省点嘴皮子功夫,你逼不了我翻脸,我也不会信你的鬼话”
孔宣抬手削下苏北的一节长发,打了个结交与怀疑鹏生的老二,见他半晌没动静,皱了皱眉喝道:“胡想什么,拿着这信物去找太一,若他还看重自己的道侣便让他来此处,如若不然,便告诉他,我帮着处置了个坏他名声的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