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那么皇上这么问,是何用意?

姜娴只用了两秒得出结论——

皇上他半夜e了,矫情病发作

,来找她寻安慰。

姜娴拉着他的手轻轻晃动,另一只手抱住他的颈,引领他低下头来,把脸埋在自己的颈窝。谢彻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听见如此塑料的情话,不禁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咬了咬她细白的颈项。

谢彻没舍得用力,咬得很轻,她只觉得痒。

他们什么都做过了,也把终生托付给他,可他依然能感觉到,自己没有完全地拥有她。

谢彻将自己的不满在她耳畔道出。

姜娴匪夷所思:

鞠躬尽力,死而后已,是诸葛亮在《后出师表》里说的。

简直是打工人回报知遇之恩的极致。

姜娴说得衷心,皇上待她,的确是极好的,从没亏待过她,不教她难受。谢彻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眼眸沉沉地望向渺茫的天际,淡淡说:这番话中有话,不等姜娴深想,他便笑问:

姜娴说:

谢彻怔了怔,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不愿他为难。

屋里只剩下二人,他下了命令,只留梁遇寅守夜。

多大的信任啊!

姜娴却不吃这套:

她抚摸他的脊梁。

他有宽大的骨架,撑得起龙袍,也镇得住朝堂,可人不是神,终究有脆弱的时候,而在这个迷茫的夜里,他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她的碧华宫里……

谢彻觉得这是爱,他被坏女人拿捏了。

姜娴则认为,因为她没有家世后台可言,帝王能对她全然放心,她是。

系统:【宿主,你对浪漫过敏吗?】

姜娴:【这是合理的推测。】

后背被抚摸得很舒服,大猫皇帝把头埋得更深。

当撇开风月谈情的调调,她是个多么不解风情的女人啊!谢彻有点气恼,将她带到榻上去,把她牢牢地圈在怀里,不露一丝缝隙,才算安心点儿:

这仿佛是场试探,又像是撒娇。

姜娴想了想,的确有个压在心底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