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悠悠叹道:“不说要等着和枢密使一道出京吗,那咱们就等着吧。”
凤宸宫内,刘娥若有所觉,放下了手中拿着的戏文折子,问向窗外:“是谁在那里?”
此时已经月上中天,宫门落钥,各处都寂静了。
她也没叫人伺候,自己点了几根蜡烛坐在灯下读些戏文,却听窗外似乎是有脚步声。
窗户被人无声无息地推开,赵受益和刘恩从夜色里跳进室内。
刘娥一挑眉:“夜已深了,皇帝怎么还没睡?”
赵受益撇了撇嘴:“这也叫夜深?”
像他们干皇帝这一行的,但凡有个勤政的心,那就永远都不会有“夜深了皇帝该休息了”的时候。
刘娥虽然没当过皇帝,但也扎扎实实地干过十几年皇帝的活计,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要不然她怎么也这么晚没睡呢?
不就是这么多年的夜都熬过来了,一时半会儿生物钟调节不过来睡不着么?
刘娥道:“夜深不深的,宫门也锁了,皇帝怎么都不该到我这凤宸宫里来。”
赵受益道:“太后宽心,除了咱们在场的这三个人以外,不会有人知道朕曾经来过的。”
他顿了一顿,回头问刘恩:“对吧?”
刘恩点头:“没有人看见。”
赵受益放心了:“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