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胤禛原就是来三阿哥府做些场面功夫,也想好了三哥满脸狼狈不会见他,因此不等毓溪的话传到小和子那儿,他已经被三福晋客客气气地送出门了。
宅门里,胤禛请三福晋留步,关切地说:“三哥的脾气,必然避着不愿就医,还请嫂嫂多劝劝,身子可比面子来得要紧,若实在不愿见太医,我给三哥安排可靠的人来。”
三福晋神情恹恹地客气着:“多谢了,要紧时候,还是四弟靠得住。不过你三哥没什么大事,过几天他冷静了,养好了,再请你来坐坐。”
胤禛作揖:“嫂嫂也请多保重,您留步吧。”
三福晋轻轻一福,命下人好生送客,但胤禛一转身,她脸上的笑容就全落下了,长眉抽起、满目狐疑,一甩胳膊就往回走,径直闯来他们两口子的卧房。.
胤祉正靠在床头喝水,猛地听见有人来,慌张地扯过衣衫要捂起脸,但听妻子骂骂嚷嚷:“捂什么捂,谁稀得看你?”
胤祉从指缝里偷眼看,果然没其他人,才烦躁地露出脸,问道:“老四走了?”
三福晋疲惫地坐下,没好气地嘀咕:“你这弟弟惯会做好人,他这么跑来,该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和老大起冲突,故意来宣扬的?”
“胤禛向来敬我,不能够。”
“可真敢说,湖广赋税一事后,他还能敬你?”
胤祉不禁干咳几声,没有底气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