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溪说:“皇祖母能多留五妹妹一年两年也好,那舜安颜进了国子监念书,沉下心来好好学上一年半载,强过只是挂个名,人却到处奔波,那还能学到什么。”
青莲笑道:“奴婢说九阿哥、十阿哥,您只记挂着咱们公主。说起来,公主成亲后,不再被困在宫里,会不会三天两头来找您说闲话,不然一个人闷在家里,有什么意思呢。”
听这话,毓溪不禁感慨:“说的是,妹妹只当宫外多有意思,可将来住进公主府,不过是换个小一些的紫禁城将她困住,她就没想过,难道我们这些人,是成日上街闲逛,又或在城郊骑马打猎过日子的吗?我倒是乐意她三天两头来找我,可五公主上四阿哥府走得太勤,就该有人说皇子公主结党营私、玩弄权术,李唐年间这样的事还少吗?”
青莲听了直摇头:“您说百姓怎敢想帝王家的辛苦,亲兄妹热络些都成了错。”
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哭声,听是念佟哭得好生凄惨,毓溪没多想,起身就赶来了。
念佟本是在乳母怀里撒娇,见着额娘,哭得更凶,小手捂着脑袋,抽抽搭搭地说她疼,要额娘呼呼。
毓溪一面哄闺女,一面在炕上找到了儿子,弘晖一脸淡定地望着哭闹的姐姐,直到和额娘对上眼,才高兴地笑起来。
乳母战战兢兢地禀告:“大格格要大阿哥的拨浪鼓玩,大阿哥不肯撒手,大格格就抢,就……“
毓溪细看念佟的脑袋,果然额头上红了一块,便问乳母:“被弘晖打了?”
乳母怯声道:“大阿哥也不是打人,就是急了一挥手,砸在大格格脑袋上。”
毓溪听着笑了,低头看念佟,嗔道:“做什么抢弟弟的玩具,你要就和弘晖商量,弘晖不答应,就来找额娘,怎么好动手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