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沙发上，脸色淡漠。

黎昕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一身寒意。他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只是额前的发丝上沾了些水珠，看上去眼睛雾蒙蒙的。

他从哪里来？

陈燃不知道。

“陈燃。”黎昕的声音沙哑，他将身上的外套解下，扔在沙发上，“告诉我，他最后和你说了什么？”

陈燃这才抬起头，看着黎昕的脸。

她从包里将东西取出，交到黎昕手里。

这样东西，或许就是他最后的念想？

什么都没有了。

黎昕的手都在颤抖。

这个男人，在她面前从未失态，若非如此，他不至于悲痛到如此地步。

黎昕握紧那张纸。说：“他是为了你。”

“是。”陈燃点头。

厉研就是为了看她，才从南非特地飞到巴黎。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陈燃。

她看着黎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走上前，弯下身子，两只手撑在沙发背上。他视线落下，和陈燃的双眼平齐。

“陈燃。”他低低地喊了一声，陈燃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飞快抬起手，将手里的纸张撕的粉碎。陈燃的手迅速按在他的手臂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纸在顷刻间粉碎。

“黎昕，你是疯了吗？这是他最后留下的！”陈燃仰起头，看着黎昕将那碎纸抛向空中。

风卷过。。碎纸瞬间被吹散。

陈燃眼中流下一行清泪。

黎昕拿起盒子，打开。

他的眼睛定在钻戒上。

“你还想做什么？”陈燃嘴角泛出冷笑，“黎昕，你不要后悔。”

黎昕扯开陈燃的手，大步迈向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