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无助，那样的迷茫。

陈燃走过去，蹲下，说：“你没事吧？”

女侍应生看到陈燃，突然之间眼睛便红了，拉起陈燃的手，狠狠地咬下去。松下先生一惊，还未来的及反应，黎昕已经跑过去，一把拉开那女人的手。

“你是活腻了吗？”黎昕盯着那个女人，目光像是要将她活剥了一般。

陈燃赶紧说：“我没事。”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掌上出现的牙齿印，轻声嗤笑：“这都是我该得的。”

曾经的陈燃，就仿佛是这个女孩子一般。她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看着这些拥有权力，拥有金钱的人，看着那些在一旁只是默默看着的人……她是那样的恨，那样地希望这些人都能够如灰烬一般消失在这个世界。

可是，现在的陈燃就站在那个曾经弱小无助的自己的对立面，成为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

陈燃看了侍应生一眼，轻声说：“对不起……我知道任何帮助在你看来都是虚伪的，我只想让你知道，你要努力，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后悔……让他们知道，他们伤害的不是一个弱小的你，而是一个强大的，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你。”

听到她的话，女侍应生微微抬头，诧异地看着陈燃。

陈燃缓缓站起来，往外走去。

这短短的几步，已经是耗尽了陈燃身上所有的力气。

她不仅是在和这个女侍应生道歉，更是在跟曾经的自己道歉。那个过去的陈燃消失以后，这个新出现的陈燃是如此的让她憎恶。她不知道，自己以后将要怎么面对自己……

松下先生轻声说：“我看，陈小姐似乎很自责。”

黎昕目光一黯，看了萧林瑄一眼，说：“松下先生，这里就麻烦你照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