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黄莺儿，萧林默，厉研，黎昕……

她闭了闭眼睛，靠在椅子上，终于忍不住闭上眼睛。

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嘈杂。

“怎么了？”陈燃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闹钟，顿时清醒过来。自己居然睡了八个多小时！

陈燃疾步往外走，见到站在门口的护士，说：“怎么了？”

“陈小姐，黎先生已经醒了。”

陈燃呼出一口气，压下心头涌起的一股子气，说：“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陈燃还未走过去，助理小姐就跑过来了。

“陈小姐，这是我给你买的早餐，你怎么……”

陈燃仿佛什么都听不到，只顾自己往前走去。她推开门，看到里面的人。医生、护士……他们围在床头，陈燃的脚步很轻，但床上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回头，说了一句。

周围的人都散开，陈燃看到了他的脸。

阳光透过米黄色的窗帘，陈燃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黎昕笑着看着陈燃。他坐在床头，除了脸色憔悴些，额头上还包着厚厚的一层纱布，其他的，看起来好像和常人无异。

“你们都先出去。”黎昕嘴角一扯，说，“陈燃，你是在为我哭吗？”

陈燃低声说：“是为我自己。”

这是真真实实的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