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的灯光下。

陈燃手里轻轻拈着酒杯，晃动。血红色的液体碰撞着杯壁，看的对面的人嘴角含笑。

陈燃抿了一口，笑道：“好苦。”

耿乐也笑：“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哦，你问我为什么去找maria，对吗？”

“是啊，不过你不说也是没什么关系的。”陈燃看着耿乐，眼里带笑，“说起来，maria能回环影，真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是啊，我都被吓了一跳。”耿乐笑笑，说，“看你好像不怎么喜欢喝这酒，不如我替你喝了吧。”

陈燃正愁这又苦又涩的酒要怎么办，就有耿乐上前来讨了这杯酒。

他喝酒本来就爽快，拿起陈燃的杯子一饮而尽。陈燃看着他泛红的脸，说：“吃完饭早点回去休息，我也想早点回去了。”

“好。”耿乐放下杯子，看着陈燃的脸。他的眼睛定在陈燃的脸上，不再转动。

“陈燃，我在想，在我身边你找到你想要的了吗？”

“你不给我，我怎么拿的回来呢？”陈燃促狭一笑，耿乐却毫不在意，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抽过挂在椅背后面的大衣，叹气道，“那就走吧。”

他和黎昕不同，没有那么在意细节。

陈燃缓缓站起来，想着自己以前同黎昕一起来餐厅的时候，他的外套总是要妥善收好，等出去的时候再拿出来……可耿乐却不耐烦这样，直接一脱往椅背一挂，倒是潇洒。

陈燃低头，下台阶的时候，耿乐站在下面，不忘回身，伸出一只手。

在灯光下，陈燃细细打量耿乐的脸。背着光，他的脸打上了一层阴影，五官线条立体，甚至可以说是带了些柔美……陈燃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她呼出一口气，忽视了耿乐递出来的那只手。

耿乐随着她的视线，抬头。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