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别墅里,餐盘破碎一地,洛天躺在满是油污的地上,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洛洛听话,快起来,你要什么妈妈都给你买,你先起来。”谷诗诗耐心的安抚着洛天。
“滚!”
“洛天,我是你的妈妈呀!你怎么能这样呢?”
“滚呀!给老子滚远点。”洛天无理取闹的嘶吼声,惊醒了刘婉君。
在厨房忙碌的几个阿姨,也急忙出来收拾一片狼藉的餐厅。
“赶紧给洛洛从新准备早餐,等会上学该迟到了。”谷诗诗看了看精致的腕表,心里莫名烦躁。
“滚,全都滚开,我不要去上学,要去td你们自己去,我就是死,我今天也不会去的。”
刘婉君穿着名贵的睡衣,椅靠在二楼稀有珍贵的红木护栏上,神色严肃、冷静的凝视着无理哭闹的洛天,满脸精致妆容又疲惫不堪,还拿自己孩子无可奈何的谷诗诗,还有手忙脚乱收拾一地残局的佣人们,好一副人间烟火,鸡飞狗跳的真实人间,却活生生的发生在她苦心经营的家中。
“洛天,我给你2分钟时间起来,两分钟后,我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棍棒硬。”
洛天听闻刘婉君的声音,身体一抖,没作声了。
“妈,他还是个孩子,你不要这样吓唬他,晚上会做噩梦的。”谷诗诗的袒护,给了洛天继续撒泼的底气。
“孩子?你知道他还是一个孩子?那你一天,白天不着调,晚上不归家的,你还知道他会做噩梦。他做噩梦时,你还不知道在哪个酒吧、ktv里摇摆呢?平时不理不问,孩子发疯,你倒是会护着啊!护吧!这孩子再不管管,早晚毁你这当妈的手里,现在就敢叫你滚,以后有你哭的时候。”谷诗诗哪里能听这些话,受这委屈。
“行呀!我不管,反正洛天也是你们洛家的种,你们爱打就打,爱骂就骂,成才成鬼,赖不上我。我哭,我受,轮不到你一天在这阴阳怪气。”谷诗诗说完,便踩着高跟鞋,扭着小碎步离开了洛家。
刘婉君瞪得眼睛珠子都快要炸裂了。
洛天很识趣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阿姨带洛天去了浴室,清洗掉身上的食物残渣和脏脏的油渍。
刘婉君气的头疼欲裂,她开始担心她一生拼搏,九死一生换来的家业,终究会毁在这些无能子孙手里。
洛城在外打拼,虽小有事业,但除了上次的婚姻以外,这么些年也是感情一片空白。洛满呢?花天酒地的,一点事业心都没有,除了会花钱以外,一无是处。
刘婉君终于下定决心,不管付出任何代价,她都要让洛凡尘回来认祖归宗。那孩子随她母亲,从小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一看就是品性纯良的孩子。
对于有权势,有手段的人,想要找一个人,那是相当容易的事。
诺达的办公室里,一个神秘的男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恭敬的放在了刘婉君的办公桌上。
照片里的孩子眉宇清秀、五官饱满英气,小小年纪就出落得如此赏心悦目。
刘婉君用颤抖的手,轻轻地在照片上抚摸着洛凡尘的小脸,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无声的掉落着,她洛家的骨血,流落在外这几年,她夜夜思念,夜夜难眠,今日终得一见,虽是照片,已然是欣喜若狂。
“他过得好吗?”这是刘婉君最难以启齿的问题。她最害怕听闻洛凡辰过得不好,因为那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曾爱慕虚荣,曾攀龙附凤,曾利益熏心,曾嫌贫爱富,她曾嫌弃自己的亲孙子智力不好,怕他会成为别人笑话自己的把柄,她的过去,连自己有时都难以启齿。。。。。。行将古墓之年,终有一日,一切皆是虚妄,唯有自己的骨血相传,留下永世的牵挂。
“刘总,慕星云迫于生计一直在外漂泊工作,洛凡辰一直是由他的外婆陈丽丽带大的。好与不好的界线,恕我不敢评判,世人认为的好坏边界本就各不相同,还望您放宽心。人各有命,好与不好,随时光不同而转换。不管经历的是喜悦还是打压,我想都会对小少爷的人生启迪以智慧,相信小少爷的命格是有福报之人。”
“高人呀!您的话,让我很欣慰呀!安排人暗中协助洛凡辰,无论大小事物,必要时一定出手,但不要露出任何破绽,一切都要做到自然,不要打草惊蛇。这件事除了你与我,不要让洛家任何人知道。”刘婉君若有所思的说着,她的顾虑也不是毫无来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