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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郡,江州。
张飞这一路入蜀,倒是颇为顺利,刘备如今声势浩大,刘璋劣势已然相当明显,不少人已经动了投刘备的心思,如今张飞率军西进,自然让人觉得刘璋大势已去,沿路城池少有抵抗,都是望风而降。
而张飞在入蜀前,诸葛亮已经嘱托过他,但凡降城,无论官员还是百姓,张飞都是秋毫无犯,加上文聘率领水军从旁策应,声势浩大,这一路上来,倒是少有作战,直到抵达江州,张飞大军方才被阻住。
连续数日派人去江州城下叫骂,但收效甚微。
“严颜那老匹夫,待我破城之日,必生啖其肉!”亲自率兵叫骂不过,反而被对方一通乱箭射回,这叫张飞很生气,咕嘟咕嘟的灌了一口酒,对着营外骂道。
“将军,军师临行前说,让您莫要饮酒!”马谡看着张飞身前空掉的酒坛,皱眉道。
“某自然知道,那又怎样?”张飞环眼瞪了马谡一眼,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口。
“你……”马谡被气的不轻,这一遇挫折,便酗酒,就这样,如何能打胜仗?
“将军可还记得失徐州之事?”马谡咬牙道,军中旁人怕张飞,他却不怕,他又没说错。
张飞闻言,面色一黑,当年刘备还是徐州牧的时候,奉命征讨袁术,让张飞留守后方,临行前,还叮嘱张飞不得酗酒,谁知刘备刚走,张飞就大摆宴席喝酒,最终导致徐州丢失,事业刚刚有些起色的刘备不得不继续寄人篱下。
哪怕这事儿过去十多年了,依旧是张飞心底的痛,平日里,没人敢跟他提此事。
“行军打仗,靠的可不是嘴。”张飞看着马谡,要是寻常将士,桌案上的酒觞早就被张飞砸出去了,但马谡不同,人家是谋士,平日里将军中事物安排的井井有条,更别说马良跟张飞交情也不错,又是诸葛亮给他钦定的军师,张飞只能收住性子,冷哼一声道。
“但也绝非酗酒!”马谡分毫不让道。
张飞端着酒碗,铜铃般的眼睛盯着马谡,突然嘿然一笑道:“那便叫你看看,我是如何喝酒破敌的。”
“但请将军分我一支兵马,以免将军溃败,全军覆没!”对于张飞的话,马谡是一个字都不信,当下要求分兵,自己独领一支兵马,分开扎营,张飞就是有什么好歹,自己也能及时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