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若有所思的盯着他远去的背影。他转头问织田作:“你觉得是赤之王先到还是绿之王先回来?”
男人想了想,回答道:“唔……我没见过那位赤之王啊。不过如果让我猜测一下的话,应该是那个叫比水流的家伙先回来吧。”
“直觉?”
“直觉。”
太宰治笑起来:“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但我看织田作你的也不差嘛。确实,这也是我的判断。现在的赤之王周防尊,就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桶,而青之王宗像礼司就是他最后的保障。”
那边的灰之王已经结束了祷告。他“啪”的一声合上圣经,头也不回的对太宰治淡淡道:“你说的没错,赤之王是我们整个计划当中最不稳定的一环。小流这趟去御柱塔也会稍稍手下留情一些的——毕竟,如果因为宗像礼司重伤无法及时赶到这种原因而导致曾经的大灾难重现,那就太可笑了。”
他没有说的是,哪怕宗像礼司及时赶到阻止了赤之王达摩克利斯之剑的陨落,弑王的结果也只
有一个——威斯曼偏差值持续上升,在经过一段或长或短的时间之后,青之王也终将引来与赤之王相同的结局。
不过,这就不是他们现在该考虑的问题了。
远处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及时他们身处于基地的最深处也能清晰的听到,不难想象那声音是怎样的震耳欲聋。太宰治闻声抬头,灰之王则露出了一个微笑。
“回来了啊。”他道。
太宰治跟在鱼贯而出的绿之氏族后方,默默的看着站在前方已经完全解放自己力量的青年。
比水流的周身环绕着青绿色电光一样的能量,一双因为常年坐轮椅而显得分外细瘦的长腿此时却稳稳的站在地面上。青年的身形虽然依旧单薄,但此时的他,却无人再敢轻视——即使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他也只是微微气喘而已,整个人几乎毫发无伤。
太宰治走到他身旁,低头瞧了一眼。
“哦,这就是传说中的德累斯顿石板啊。”他看着地上这块印刻着古朴花纹的巨大石板感叹了一句,“看上去就跟普通的景区观赏石没什么两样嘛。”
比水流慢慢将身体放松下来,他又重新坐在了轮椅上。听到太宰治的感叹,他淡淡一笑:“但它的作用可比那些除了笨重之外一无是处的石头要大多了,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