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穿着一套学生装,和群演们一起坐在课堂。
褪去偶像包装,他青葱的模样就像一块璞玉,未经雕琢,满含灵气。从前的许锦年大抵也应该就是这副模样吧。
许如风真是风度翩翩,往讲台后一站,戴上细边金丝眼镜,儒雅的民国大少就跃然于眼前。
板书也是许如风亲手所写,字体苍劲,笔锋凌厉。
“有一次,我们梦见大家都是不相识的。我们醒了,却知道我们原是相亲相爱的。”
“有一天,我们梦见我们相亲相爱了,我醒了,才知道我们早已经是陌路。”
荣誉校友回校讲课,讲的不是经济之道,而是泰戈尔的《飞鸟集》。由此可见,沈钧鸿是个骨子里的浪漫主义者。
讲台上,“沈钧鸿”念出板书,每一个字都似跳动的音符,在陈年耳畔弹跳而过。陈年忽然恍惚,莫名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摄影师抓住陈年的表情,怼上去就来一个特写——从疑惑到讶异,再到惊喜,眼神转换、表情变化,可谓一气呵成,甚至找不出表演痕迹。
监视器后面,导演都在心里叫了无数遍好。
一幕戏拍完,许如风摘下平光镜,走到陈年身边:“表现很棒。
“别摘别摘,再戴上给我看看。”
陈年把金丝眼镜推回许如风脸上,一瞬不瞬地盯着看。
许如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大方方让他看:“很帅?”
“总觉得眼熟。”陈年突发奇想,“你说,我们会不会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比方说前世什么的。”
许如风暗自想着,陈年大概是研究剧本走火入魔了:“要是我们前世是剧本里那样,可就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