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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个光鲜的人都表里如一,陈年也有属于他的压力:“我满世界出差不在家,请护工保姆也是一笔大开销。”

许如风没想到,今晚竟剖开了陈年内心的一角:“你的父亲呢?”

陈年不屑地轻笑,语气里全是鄙视:“那个人渣…入狱之后又出狱,在我高二的时候彻底失联了。”

许如风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问。”

陈年并没有放在心上:“我们是朋友。”

许如风是务实的人,比起一起唾弃渣男,更想帮陈年解决实际困难:“冒昧问一句,伯母患的是什么病?或许我可以联系朋友找最专业的医生。”

“她……”陈年才开口,就犹豫了。这时候揭开伤疤,就像在博取土豪的同情,莫名矫情。

许如风看出他的小心思,不急不慢地开口:“你刚才还说,我们是朋友。”

“她瘫痪了,被那个人渣家丿暴的。”

对陈年来说,阴霾会散去,但伤痕无法抹去。

“我的妈妈曾经是芭蕾舞老师,却被那个人渣欺负成这样。”

陈年诉说起过往,平静的语气下压抑着愤慨,声音在发颤:“如果那天我没有去上学……”

许如风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陈年,虽然做不到感同身受,但也无比心痛。

他的手扶在陈年的肩膀上,放柔声音安慰:“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的你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照顾她。”

“以及,小湳的朋友熟悉很多不错的疗养院,我会拜托他出面找一找关系。”

能让母亲接受更全面、更优越的照顾,陈年一百个愿意:“真是太感谢了。”

许如风说:“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