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
他们同时开了腔,又同时笑出声。有些时候,深入骨髓的默契真令人感伤。
许锦年习惯性退让:“沈先生先说吧。”
但沈钧鸿说:“今天你先说。”
“以后,我还能给先生写信吗?呀呀”
时光仿佛回溯到很久以前的冬季,那时候下着漫天大雪。青涩的大学生抱着一本《飞鸟集》,鼓起勇气问:“我可以继续写信给您吗?”
沈钧鸿说:“为什么不可以呢?随时欢迎。”
事实上,到了今时今日,他的回答仍是这样。
到了许锦年家门口,开门时,钥匙划过锁孔好几回,怎么都送不进去
这不是意外,而是演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手指都在发颤。眼泪就含着眼眶里,即使摄像机捕捉不到,但肢体上的颤动已经出卖了他的故作镇定。
最终,是许如风握住陈年的手,把钥匙送入锁扣。
“咔哒”一声,门开了。
许如风化身沈钧鸿,主动告别:“我就不进去了,锦年,再见。”
许锦年强颜欢笑,朝门外的人挥手:“先生,从今以后,见字如晤。”
随着门扉关紧,陈年的第二段戏也随即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