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面的一排玻璃展示柜里,老旧的信封按照年份罗列,每一段年份牌后,都有厚厚一叠。因为时间久远,白色的牛皮纸开始泛黄,留下斑驳印记。
女孩告诉他们:“这些都是他生前没寄出的信件,一月写一封,写了很多年。没有残缺破损的不忿,都被我整理后放在这里了。”
说着,她又指向另一排展示柜:“这是许锦年的信,也用信封封好了。很久以前,我外婆他们托国内的熟人找过,可惜只找到为数不多的几封。”
“找到信件之后,他们就开了这个小门店,专门帮客人寄存回忆,是不是暖心又浪漫?”
书信静静躺在展示柜里,信封早已被封死,谁都不知道里面沾着多少爱恨与别离。
陈年敢发誓,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无声的冲击力——似乎有一只手握住心脏,让他的声音都哽在嗓子眼。
渐渐地,他的肩头轻颤起来:“这些都是吗?他们……究竟写了多少年?”
“很多年。”许如风凝望着一封封泛黄的信件,眸光开始模糊,“他们一定写了很多年。”
他们写了很多年,把所有今生的思念、来生的希望,都寄托在字里行间。
一个小时后,许如风和陈年从店面里走出来,并肩闲逛,却不聊天了。
好端端一场约会变成虐心现场,知道现在,他们的心都还沉甸甸。
气氛实在压抑,陈年最先受不住,主动打破沉寂:“我刚才掐指一算,我们和他们有不解之缘。”
许如风被他逗笑:“这还用算?何止不解之缘,简直是命中注定。”
“你说,如果我们就是沈钧鸿和许锦年来世的延续,他们的故事不就he了?”
陈年满脸认真地说着,绝不是突发奇想。
许如风听了,心里的悲伤被温柔地抚慰:“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