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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再慢一点的话,我怕我会忍不住动手。”

许如风太过了解陈年,当然不信这些话:“可以,但没必要,因为你嘴炮挺在行的。”

许如风和陈年有说有笑地并肩走了,许如湳也懒得多给罗丞渝一个眼神,就把他当空气。

罗丞渝看见从前的“仇人们”幸福美满,事业蒸蒸日上,自己却失去了产业,心情极差。停车场里,他把东西一股脑丢进后备箱,又泄愤一般地重重关上。

然后,一边抽烟一边单手打方向盘。

越想陈年的模样就越可恨,那时候要不是被拦住,早就把他吃饭的脸烫花了。

罗丞渝心不在焉,犯了开车走神的大忌,在路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居然闯红灯。

几秒以后,刺耳的刹车声伴着巨大的撞击声响彻嘈杂的马路,渣土车司机慌乱地跳下车,看见罗刹头破血流倒在安全气囊上。

没多久,120呼啸着开过来,把他送往医院进行紧急救治。

更晚些时候,许如湳在本地新闻上看见报道,赶忙叫许如风和陈年。

陈年惊讶极了:“离职而已,用不着自杀吧。”

许如风却说:“应该只是交通事故吧,他不是钻牛角尖的人。”

至于许如湳,满脑子是公司的人文关怀,立刻打电话给助理:“明天去慰问他一下,场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做足的。”

“不用带重礼,意思意思就成。离职当天出事故,我不希望公司被人说闲话。”

罗丞渝进了icu,最坏的结果是下半生变成植物人。创越为了不落人话柄,许如湳的助理送去了鲜花和水果。

说起来,罗丞渝沦落到今天,全都是自己作死,可怜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