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目送屠斐离开的,收回视线时被副驾驶遗落的物品捉住。
沈清浅打电话给屠斐,“你早上回家就是为了取一支笔吗?”屠斐旋风刮过来,又旋风般带着圆珠笔刮走,顺带刮走五支崭新的圆珠笔,都是沈清浅给她的。
屠斐回到办公室,陈光辉嘶嘶地喝着热水差点呛到,咳嗽到脸红脖子粗,瓮声瓮气地说:“您可真是祖宗,让我7点半到,然后你迟到一小时。”
屠斐嘿嘿笑,五支笔放到桌上,“对不住啦,辉哥。”
“这么多笔,给我一根作为补偿。”陈光辉的手还没碰到笔,屠斐抽起一旁的笔记本砸过去,啪的一声,亏得陈光辉躲得快,屠斐抓起五支笔全部放到抽屉,“这都是我的!”
陈光辉吐槽屠斐小气,屠斐哼了一声,“告诉你,以后不准再和我阿姨说话。”
陈光辉无奈地摇头,“得,咱们说案子吧,老大刚来过,被赵局叫走了,估计一会就得下来。”
两人说话间,邢思博回来了,屠斐汇报情况,死者身份确认:白鹏兴。
白鹏兴,20岁,死前系金碧辉煌旗下酒吧的服务生,店内专有名字:尤里。
屠斐介绍情况时,每次提到金碧辉煌都会咬重音,邢思博也不傻,知道屠斐什么意思,故意问:“那你怎么想的?”
“我觉得现在不对外公布案情真实进展。”屠斐的话倒是让邢思博一愣,“凶手不就是怕我们发现死者身份,毁脸毁指纹吗?我们公布必定会打草惊蛇。”
“那金碧辉煌呢?”邢思博挑明地问,“你要直接去调查吗?”
“不。”
邢思博再次愣了,诶哟,小同志难道醒悟了?
屠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觉得应该暗中间接地去调查。”
邢思博到嘴边夸奖的话说出来变味了,“你这小同志是不是上天派来跟我做对的?我说了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屠斐深吸一口气,反驳的话没有立刻说出口,她唇角动了动,猛灌了一杯水,隐忍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
“……”屠斐扭头走了,邢思博故意问,“干啥去?”
“我喝水去!”
“一大早上喝那么多水干嘛?”邢思博瞟了一眼陈光辉,陈光辉满脸无奈。
“灭火!”屠斐火气冲天,尾音消失在门口,邢思博压低声音,“你给我看好她,金碧辉煌你们两个都不能亲自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