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一开始就拒绝那几个汉子拿烟,也是这样的逻辑,区区的卷烟,他送得起,但是他自愿送,和对方强取,这是不一样的。
若不是他一刀斩下去,对方拿了烟之后,十有八九也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没办法,人的毛病都是惯出来的,冯君对这个位面的道德水准,并没有过高的期待。
他拒绝对方查看身份,两名捕快对视一眼,还是拿着卷烟的悬刀捕快出声了。
他微笑着表示,“既然是押货的,你总有跟着的人吧?我看他的身份好了。”
镖行走镖,肯定有主事者,旁人可以拒绝亮明身份,主事儿的这位不行,必须跟官府配合好。
否则的话,一行人全部拒绝亮明身份,官府也不能答应。
事实上,大部分主事的镖头,都是闯出了字号的,想隐瞒都不容易。
冯君不能拒绝这种正当要求,所以也只得回答,“他办事去了,很快就回来。”
“莫非还要我们等着?”铁尺捕快沉着脸发话,两个捕快里,他就是唱黑脸的,“我们多少事儿呢,走吧……跟我们去捕房等着。”
冯君眨巴一下眼睛,递过去十来枚铜板,“两位,行个方便,就在这里等着吧……去了捕房,我怕他找不过去。”
铁尺捕快黑着脸,一把推开他的手,毫不客气地发话,“少来这套,我们现在是在调查,你这弓弩的来历……信不信我问你一个行贿之罪?”
“别介,老冯,”那悬刀捕快笑眯眯地发话了,然后他看向冯君,诚恳地发话,“捕房距离这里也不远,我给你行方便,你也得给我们行个方便才行,你在捕房门口等着,可好?”
冯君下意识地不想去捕房,就像在现实社会里,他不愿意去派出所一样,因为到了暴力机关的地盘,有些事情就由不得他了,他非常不喜欢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所以他又摸出一块银元来,递向悬刀捕快,“就等一小会儿,不碍事的吧?”
悬刀捕快的眉头一皱,并没有接那银元,而是略带一点不耐烦地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