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也无法明说,所以他只能表示,“我想的是,那两块石头应该也没遗落得太远,大概就在周边,大师能感受到阴煞之气,您去一趟,说不定能轻而易举地找到。”
冯君的心里微微一动,然后又颓然摇头,“算了,这个石锁我也纯粹是好奇,凑齐又能怎么样?正经是你家的祖洞,我去实在不方便。”
庄昊云的眼珠一转,试探着发话,“其实山洞里还有些东西,不过目标太大,我实在不好拿出来……大师您别笑啊,真的是不敢拿。”
见到冯君还在笑,笑得很有点高深莫测,庄昊云索性心一横,“这么说吧,里面还有大鼎……这是供奉先人的礼器,我怎么敢拿出来?”
“大鼎?”冯君眉头一扬,别说,这种东西不但久远,而且很有可能有名堂。
当然,庄总不敢把这东西拿出来,也是很正常的。
冯君最后还是摇摇头,“算了,你不想冒犯你家先人,我也不想对逝者无礼。”
“别啊,”庄昊云着急了,“如果那个大鼎真的有名堂,我打造个银鼎甚至金鼎替换下来都行,祖上留下来的东西,可不就是让后辈用的吗?我是担心……那鼎没名堂。”
他真的不是不敢偷出来,他担心的是,偷出来之后,这东西不能有助于庄家,那他真的就是枉做小人了。
冯君虽然很好奇那个鼎,但是目前他真的是没时间去平阳——关键是他不喜欢偷偷摸摸去的那种感觉,所以只能故作无所谓,“拿不拿来,那是你的事。”
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从茅山那里得到的典籍,尤其是关于符箓的典籍,对他还是有相当的启发作用,起码迟迟没有突破的甘霖符,已经有了眉目。
又过三天,郑阳开始下雨,这个时节,其实下雪才是正常的,不过此前十来天都是艳阳高照,地表温度极高,哪怕现在下雨,气温也没低多少。
就在这绵绵的冬雨中,一株松树下,冯君长笑一声,站起身来,抖手打出一张符箓,手里捏个法诀,“去!”
随着这一声,那符箓顿时化作了一团百丈大小的云朵,距离地面约有百米,紧接着,更加细密的雨丝自天而降。
雨丝落地,原本已经枯黄的青草,像吃了激素一样,疯一般地长了起来。
在这百丈方圆的范围内,还有数十棵树木,本来已经是经冬凋零了,但是枝条上一阵抖动,隐约可以看到青苞在鼓起,仿佛要迎接春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