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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任是被逼急了,走投无路了,才想要过来找寻觅的,至于谭任嘴里面说的那些什么秘密

“他能知道什么秘密?”岳渊渟冷笑一声,扒虾的力道都重了些:“他那个脑子能知道的“秘密”,一定是别人想让他知道的秘密,他以为自己知道的是“绝密”,能拿出来做交易,实际上是别人给他的另一个圈套,他要是真说出来,恐怕就不止是现在这个下场了。”

岳峙言就是这么个人,要把人从头到脚都算计进去,还要人家给他数钱,连一点小渣渣都不放过,蚊子大点的肉他都要啃,不把人骨髓吸出来他都不会罢手。

想了想,岳渊渟又说:“你不让他进来是对的,他说不出什么真正有用的消息,谭任要是像你一样,也不至于落得这么个下场。”

寻觅吃虾的动作一顿。

“我突然想起来。”寻觅三两口嚼了虾,吞下去,撩起眼皮来自下而上的打量了一圈岳渊渟,然后问:“谭任被关在你别墅里,你们做什么了?”

岳渊渟剥下的手指头慢了两秒,继而又快起来,十分愉悦的接受了寻觅这一波“吃醋”,并且表示他完全不知情:“我当时傻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岳渊渟还特意用手指头在耳朵边上绕了一圈,一脸真诚的说道:“那时候脑袋有问题,什么都记不清了,都是老管家安排的,明天我问问他为什么叫谭任过来。”

寻觅扬眉,鄙夷的瞥了一眼岳渊渟,咬着嘴里面的红烧肉,砸吧着嘴说:“是,你都傻了,什么都记不清了,但傻子还会出去参加晚宴呢,还能和别人喝酒聊天,挺神奇的,回了家还能喝的下药,那么苦的药都喝进去了,傻子也不容易啊。”

岳渊渟扒虾的手指头僵住了。

他的脑袋微微垂着,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眼前木碗里的虾,他的智障似乎从脑子转移到了耳朵上,使他从一个傻子变成了一个聋子,飞快扒完最后两只虾后,摘掉了手套,拿起了旁边的西装外套,起身,一副“我很忙我要赚钱我现在十万火急”的样子往外走,走了两步,回头刚想说什么,就见寻觅小脸儿一仰,冲他微微一笑,粉唇一抿,一脸笑盈盈的说:“阿巴阿巴?”

岳渊渟扭头就走。

他从病房的门出去的时候走的很快,毫不拖泥带水的,那袖子一甩仿佛要赶紧瞬移出十米远去,但是出了这扇门他又不舍得走了,站在病房外面站着看看寻觅,又不想让寻觅看见他,觉得被寻觅知道了以前的事儿丢脸,就挪了半米的位置,在门外面站着。

寻觅等岳渊渟走了之后一口气直接喷出来了,自己在病房里“咯咯”笑个不停,饭也不吃了,他都笑饱了,一边挂了电话,一边自己倒在床上揉肚子。

他都笑岔气儿了,刚才该找手机把岳渊渟的表情录下来的,以后他能拿着手机欣赏好多年。

恰在此时,寻觅枕头下面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寻觅拿起来接通,发现还是上次那个医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