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待了一天,外套上沾着各种气味,路言不太习惯, 脱下衣服放在椅背上。
然后从衣柜底下一个挡格里, 把药箱拿了出来。
把东西铺在桌上后,看着顾戚掌心那一道红痕,抬眸:“到底是谁不怕疼?”
顾戚先怔了一下, 随即想起他给路言擦药那天, 自己问的那句“都不怕疼的吗”。
这是把话还给他了。
顾戚轻笑, 拉着椅子在路言身旁坐下。
还特意换了个方向,正对着路言,袖子一撩:“这就完了?下一句呢?”
“是不是该问我,是要帮忙, 还是自己擦?”
还不等路言回答,顾戚又补了一句:“自己擦也不是不行,只是可能会弄脏衣服。”
“这衣服还是你的。”
所以最好选前者,要帮忙。
刚拿出棉签的路言:“……”
“没手,拧不开。”顾戚又晃了晃碘伏,一副“有自力更生的心,奈何有没自力更生的力”的模样。
路言浅浅吸了一口气。
这场架说到底是他引起的,顾戚是无辜的那个,而且把人带出去的也是他。
他忍。
路言低头拧开碘伏,盯着伤口看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