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猜疑、试探,都被指作真相。少年微笑着、全不在乎地,把从未愈合过的创口血淋淋的剖开。
这得多疼啊,太宰治想。
承认的时候、打斗的时候、运起赫子的时候、唇齿里是同胞血肉的时候……他有多疼啊。
“太宰,站在救人那边吧。”
织田作的遗言还在耳边,他惶惶的想,有什么意义呢?站在救人的那边也好,站在杀人的那边也好,有什么意义呢?
他再抬头看向他的爱人,少年半张脸都是血,那本该如月皎白的灵魂,此刻却染上了可憎的污浊。
为什么呢?
和出生肮脏的自己相比,少年本是地地道道的“好人”才对。
救人的他变成这副模样,沾染过血腥却洗心革面的织田作也已经死了,而杀人的自己却苟活着……这世上,就容不下心地纯善之人吗?
投向光明的一方,真的有用吗?
他看着着屋内的一片狼藉,心中一片茫然。
可……可是,他望着少年银白的发,再把眼神凝向他的发顶,发根已经有些许黑色窜了出来——非人的他,明明在向人的一方转变不是吗?
他眼神顿了顿,终是下定决心,缓缓露出一个笑来。
"研,”
他说,
“吃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