馅饼的味道很不错，卡尔一口一口地吃着, 满满的幸福感从口腔中蔓延至全身，整个人都暖暖的。

馅饼不大, 卡尔很快就吃完了, 而老人就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

卡尔注意到她的目光, 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不用不用。”老人摆摆手，仍然笑意盈盈地看着卡尔, 过了一会儿, 她轻声开口：“我有个孙子, 今年就和你差不多大，他也喜欢吃这个, 每次都让我给他做。”

“哦？他叫什么名字？”卡尔顺着问下去：“也许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呀。”

老人嘴边的笑容慢慢地消隐下去，她很轻很轻地开口说话：“几个月前，他去世了。也没有人来吃我做的馅饼了。”

卡尔睁大眼：“怎么会……”

他还没问完，就已经隐约知道了结果。就他今天所知的一些消息，极大可能是因为几个月前的毁灭日事件。

卡尔欲言又止，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人却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谢谢你陪我聊了天。”笑容又回到了老人的脸上，她慢声说：“孩子，也回去陪陪你的家人吧。”

卡尔下意识站起身，想要送送老人，但她却只是对卡尔摆摆手，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卡尔觉得刚才吃进胃里的食物都化作了铁块，正在沉甸甸的往下坠落。

他又有些沮丧，为自己刚才甚至没有想出什么话来安慰好心送食物给他的老人。

而卡尔突然也明白了超级英雄存在的一部分意义，就是为了让更少的人经历苦难。

与其在事情发生后勉力补偿，不如直接遏止罪恶的源头。

风里传来食物的香味，卡尔才迟钝的发现，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想必刚才那位老人就是看他站在街头，以为他是没钱吃饭，才会特意给他送食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