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无奈一笑，他看着面前小小的少年，轻声道：“我并不是在否认你，卡尔。”

叫这个名字的时候，超人生出一股微妙之感，他很少用“卡尔”这个名字，且知晓他真实身份的人一般都会是叫他“克拉克”。而现在，面对另一个以这个氪星名字做自我介绍的同位体，不用多说，超人也能知道对方和自己的生活有很大的不同。

但那又如何？这并不重要，超人并没有探究到底的想法。

他看着卡尔，继续说道：“我只是觉得，身为孩子，总要依靠一下大人的。”

超人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他冲卡尔点点头，就准备离去，他的身后，是已经打开的时空门，以及等待着的同伴。

“超人。”卡尔看着超人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叫了他一声，小小声地说：“我能抱一下你吗？”

他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有超级听力，可能超人还会错过。

但幸好没有。超人停住了，他转过身来，脸上是灿烂而温暖的微笑，他轻轻地给了卡尔一个温暖的拥抱。

这个拥抱是如此温暖，以至直到他们离开，那灼热的温度依旧覆盖在卡尔身上，甚至比阳光带给卡尔的感觉还要好。

正义联盟们离去之后，时空门就关闭了，卡尔沉默地站在领主蝙蝠侠身后，看着对方敲击键盘，然后让电脑连接上平行世界，投影出另一个世界的画面。

两个人默默地看着另一个世界里的景象，没有人主动开口。

直到看到正义联盟的成员们和卢瑟合作，打败了野心勃勃的正义领主们，领主蝙蝠侠才倏地伸手，关闭了电脑屏幕。

“你仍然觉得，领主超人的统治政策是正确的吗？”卡尔轻飘飘地这样问道，目光却只盯着黑掉的电脑屏幕看，没有看向领主蝙蝠侠。

沉默许久，领主蝙蝠侠才答道：“不。”他的声音有点沙哑，里面是掩不住的疲惫。

卡尔这才看向领主蝙蝠侠，后者像是瞬间衰老了很多岁，但拂开那些杂质，他的身姿依旧挺拔，他的内里依旧是那个坚韧的蝙蝠侠。

——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