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让赵怀才一边惋惜,一边觉得顾北川前途有限,约莫是及不上自己的。
甚至还因为当初酒楼之事,心怀愧疚,想着日后定要好生帮衬一番顾兄。
可谁承想……
自己竟然还不如人家教出来的徒弟。
这可真是……
顾兄啊顾兄,我是希望你过得好,但你也没必要过得这么好啊!
这叫我,情何以堪!
见赵怀才这般表情,沈良富便知晓,八成是真撞见老乡了。
顿时将心中戒备放下,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几分。
“对了,沈兄,你可知怀才酒楼?”
“怀才酒楼?”沈良富闻言,眉宇间露出疑惑之色。
“我生在淮南,长在淮南,却是不曾听过什么怀才酒楼,赵兄是否说记错了名字?”
“害,瞧我这记性,应当是飞鸿酒楼。”
“顾兄与我说过,买了酒楼之后,八成是要改名换姓的。”
“飞鸿酒楼啊,你早说嘛,我再熟悉不过了。”
闻言,赵怀才脸上浮现出喜悦之色,连忙说道:“那飞鸿酒楼现在生意如何?”
“害,瞧我问的,被我那哥哥刁难,生意如何好得起来。”
“约莫是要倒闭了。”
“此事是我对不起顾兄,不过此番不仅高中,倒也积攒了些许钱财,等回去之后,便好生补偿顾兄一番。”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不光是沈良富,甄仁义陈楚歌等人,纷纷瞠目结舌,似是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竟听见了如此荒谬之言。
还是周安斟酌着,询问道:“那个,赵兄啊,我听你言外之意,可是要给家师钱财?”
“自然,当初把酒楼卖给顾兄,我却没有陈述清楚其中利弊,此乃我之过错。现如今有能力了,自然要补偿一二。”
赵怀才这话说得一脸认真,沈良富脸上的神情却越发怪异。
“那个,赵兄啊,你知道家师也在做生意吧。”
“自然知晓。”
“那你可知,他有多少钱财?”
“我与他相识时,他名下只有一间酒铺,不过酿出了英雄醉,才子酿,以及红袖招三种名酒,应当也算小有资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