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
“冲出去咯。”
“……就我们两个?”
“嘛……七海海你要是觉得两个人太少的话,你把那个叫禅院甚尔的弄醒,丢到对面大概还能顶一会。”
七海建人沉默了。
七海建人拒绝了这个提议。
他觉得放这个杀戮疯子醒过来他们这局面就崩了,回头禅院甚尔到底是打十枝空还是打对面那一帮子穿蓝制服的队伍。
七海建人从躲藏的角度微微探头,发现那些蓝制服、带刀的队伍已经开始了巡逻与搜索,不多时可能就要到找到他们了。
他再回过头,发现银发少年捏着自己的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枝空思索片刻问:“七海海你会下帐的吧?”
社畜咒术师点头,这是个咒术师只要课好好上都会的术。
十枝空又问:“那下个帐吧,让非咒术师进不来的帐。”
七海建人听完很想推推眼镜,可无奈他的眼镜早在之前的战斗中碎掉了。
且不论他会不会下有针对性的帐,他这个帐下了恐怕也拦不了多久就会被击碎,毕竟那队蓝制服的也都是特异人士。
十枝空读出了七海建人心中的吐槽,不在意地回复,“拦一会儿就行了,我联系个人。”
社畜咒术师木然地落下了帐,他注视着十枝空拿着一部手机敲敲打打。
十枝空:“诶,这个有密码锁,等我换一个。”
说着,丢掉手上那部手机又从附近的人类尸体上翻了个新的摆弄。
这附近的人类尸体太多了,有死于咒灵屠杀的,也有死于黑泥腐蚀的。
十枝空的电子设备早在被黑泥浸泡的第一轮中便报废成了废铁,现在全凭记忆里在那播出一串号码。
找了个没有设备锁的电话,十枝在电话接通后嗯嗯啊啊哦哦说了几句,表达了一个希望对面过来帮忙吸引一下注意力的请求。
说完十枝挂断了电话,比了个ok的手势。
“你打给了谁?”七海建人问。
“跟外面的蓝衣服有仇……过结?的组织,他们欠我很大的人情。”十枝空回答。
七海建人把外面组织的情报过了遍,虽然他是咒术师,但参与管理东京秩序的组织他还是略有耳闻的。
他们的确有个常年打打杀杀的对手,可那个组织会因为十枝空的一句话而……
社畜咒术师提心吊胆地等了一阵,在帐破碎之前,外面的喧闹声先一步响起来了。
“noblood!nobone!……”和“……拔刀”的喊声交错起伏。
东京治安机构的隐患似乎暂时转移了,随之七海建人产生了一个疑惑。
——为什么十枝空不用自己的能力把他们送走。
“嗯?这个啊……”十枝空又听到了,他张开了虚握的手,“因为我透支了。”
苍白的五指白到近乎透明,没有一点血色。
见七海建人神色有些迷茫,十枝便开口多给人解释了两句,“我刚刚能力暴走了。”
“无差别地替很多人实现了愿望,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些什么。”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涉谷的人死得七七八八了,波及的对象不是很多吧。”
银发少年随性地笑了笑,社畜咒术师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