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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大夫而已,杀人放火什么的可不是我的专长。再说我还上了藤原家的黑名单,万一暴露了身份要跑路很麻烦的。

我决定安下心把这一切当做试炼,管我病人怎么屑,我只要完成这个课题就可以跑路了。

但屑老板不会让我那么轻松的,某天我正在给他扎针,他就当着我面威胁我:“如果我死了,把大夫你留下来陪葬怎么样。”

我惊了!你居然是这样的屑老板!

好歹我刚来的时候屑老板还会虚与委蛇,杀死的侍女也会在没有人发现前收拾干净。至少在这府邸里其他活着人的眼中,屑老板虽然身体病弱脾气不好,但意外的宽容,会把有难处的侍女放回家还给予她们一笔钱财。

然后他今天这么和我说,是觉得我连侍女都比不上吗?

大夫的愤怒是很可怕的,所以我当天给他熬了新的药。不一会侍女就来禀报,说他喝了新药后在不停的咳嗽。

我来的时候,他在拿帕子捂着嘴,雪白帕子上沁出来点点红梅般的血迹。无惨身着宽大的衣服,可是人太瘦了,瘦到只剩一副骨架,看上去轻飘飘的。

我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不发表任何意见。直到他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于是我走前了几步,半弯着身子过去查看他的病情。

一不留神,我被无惨拽了下去,他轻飘飘的身体压在我身上,因为持续不断的咳嗽,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只是他落在我身上的视线太过炙热,像是想拉着我一起燃烧一样。我皱着眉头,把他退到一边去,不遵医嘱的病人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虽然我也并不是真心想要治好无惨,待在这里最大的原因就是等卖药郎,其次就是做实验。虽然平安京的饭菜不好吃,但这里好歹算是当时霓虹最发达的地方,我想要的东西大部分在这里都能买到。

产屋敷家好歹算个贵族,只要我说上一声,就会有人把我要的道具送到我手里。外加有侍女的服侍,和柔软的被褥,即使饮食差一点也不是不能忍受的。

但我还没到临界值,无惨就先到了,因为我的药他咳了好几天血,刚能下床的第一天就跑到我屋子里来,砸了我一堆器皿。

“如果想要发疯,回你自己屋子里去。”我差点想把他吊起来打,天知道这些器皿有多难收集齐。

无惨几天没晒太阳,面色苍白,他道:“你会把我治好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