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现在已经高升为北军护军使。

至于公孙遗,坊间传闻,他将接替将要致仕的廷尉卿韩常,出任汉家廷尉,执掌司法大权!

虽然说,很可能,这两位巨头,当时其实只是做做样子,实际上甚至可能都不记得张父是哪一位。

只不过是听说曾经与自己当过同僚的某某家出了事,就顺手让下人过来意思意思。

然而,谁又敢保证,那两位就真的与张家没有半分交情?

你得知道,长水校尉的大营,就在长水河下游。

万一,张家真与长水校尉有着什么香火情,骑兵从长水大营出发,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杀到南陵县县城。

而长水骑兵,基本都是乌恒义从,甚至有人的父辈,当年还曾经跟着大司马冠军侯霍去病打穿了整个匈奴,封狼居胥山。

这些人,不讲理的很!

惹毛了他们,才懒得管你是谁,打了再说!

果不其然,一听到‘长水校尉衙门’的名头,那个男子立刻就悻悻然的道:“不敢……不敢……”

然后,他仿佛没话找话一般地问道:“在下听说贵府小郎君日前偶感风寒,不知如今可已经好了?”

“劳明公挂记,我家叔叔,如今已经大好……”嫂嫂淡淡地答道:“兴许等到七月,或能去长水校尉大营,做个文书……”

“贵府郎君真是吉人自有天佑……”许是有些拿捏不住,那人笑着说道:“至于刍稾之事……县道催的也不是太急,乡里乡亲的,某家身为蔷夫,能帮的必定会帮,还请夫人放宽心,安心照顾小郎君……”

“变色龙……”张越听到这里,在心中摇了摇头。

在后世,这样的小人,在机关单位里随处可见,有便宜就打蛇随棍上,咬住便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