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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却发现,掌握了国家财富,被无数人抨击为‘奸佞贼子’‘祸乱国家’‘罪恶滔天’的大司农衙门,却俭朴的不像话。

“桑内史生平最服平津献候……”有人小声的道:“所以,自任官以来,例行节俭……臣曾听闻,桑内史和其家人的衣物,都是桑夫人带着下仆养蚕抽丝纺织而得的……”

“那你以前为何不与孤说……”刘进忽然转身盯着那个人。

对方闻言,手脚战栗,拜道:“臣死罪!”

刘进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无力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个事情不能怪此人,此人只是一个小角色,一个小喽啰。

“起来吧……”他挥挥手,然后看向张越,道:“张侍中,我们一起去见一见桑内史吧!”

“诺!”张越拱手拜道:“愿从君命!”

……

大司农官衙之内,桑弘羊正在伏案处理一批公文。

他是一个典型的工作狂。

曾经连续整整一年,放弃休沐日,选择办公。

正是这种疯狂的工作状态和超强的工作能力,使得他从元狩三年起,无论朝野政局如何变化,国家局势如何变幻。

这大司农衙门,就是他的一言堂。

哪怕是去年,因为他的侄子桑胜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与卫氏的子弟勾结,作奸犯科,甚至谋杀他人之事暴露后。

天子虽然免了他的大司农职位,降级为治粟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