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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顿时深深的低了下去。

“南信主……”有人轻声惊呼,深深的顿首。

“南信主?”张越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姑娘,眉毛微微皱起来。

“是黄婕妤所生的公主……”一个知道内情的宦官凑到张越面前,说道:“太初二年所生,黄婕妤本来很受宠,但怀上公主后,恰好陛下新得钩弋夫人,故此不再得宠……”

话说到这里,张越如何不明白?

因为生下了公主,而非皇子,更因生下公主而失宠。

所以迁怒于此。

宫廷中人的逻辑,总是如此疯狂和畸形。

就像先帝之时,临江哀王的生母粟姬,因为愤恨馆陶长公主给先帝拉皮条,于是生生的将馆陶主的联姻之意往外推,终于导致了馆陶主倒向王夫人,直接造成粟太子被废的悲剧。

更夸张的是,这位粟姬据说曾经在先帝生病时,以为自己将要成为太后,竟脱口而出,痛骂先帝‘老狗’。

可以说是坑儿子没商量!

再往前推,吕后在位时,戚夫人甚至被吕后做成人彘,还拿去给惠帝看,将惠帝吓得精神不正常,很快就驾崩了。

这汉宫之中,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小姑娘却是紧紧的抓着张越的衣襟,生怕张越放手,她将脑袋死死的藏在张越胸口,不肯抬头。

显然是恐惧和害怕至极。

“公主不用害怕……”张越怀抱着她,轻声抚慰着:“臣会保护好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