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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能想办法,曲线救国。

“殿下,您的这个想法,臣以为恐怕也是无济于事,甚至只会让事情更糟糕……”张越低头道:“殿下可知,太宗与先帝除肉刑后发生了什么?”

“当年,有肉刑之时,百姓犯法,最多不过刺面割耳斩趾,然而自肉刑废弃后,地方官便以鞭笞百姓为乐,动辄五十鞭,一百笞,受刑百姓非死既残……”

“太宗与先帝,本意以仁德泽民,却反而让百姓境遇更糟!”

当然,这个话,张越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公开说的。

除肉刑和太宗皇帝和先帝的政绩,是功德,哪怕弊端再多,也没有大臣敢公然议论。

但私底下就无所谓了。

对于这个事情的议论,也不止张越一人。

事实上,连汉家的历任廷尉卿都曾经召集过幕僚商议此事。

只是,每一个人都投鼠忌器,不敢对先帝与太宗皇帝的‘圣德’否定一字半语。

刘进自然也知道这个情况,在这些天,他与贡禹等人整理新丰文牍时,就经常发现,很多百姓,不过犯下小罪,就被打死打残。

以至于,百姓从此不敢轻易去官衙上告。

地方官因此乐得清闲。

“且,殿下难道真以为大宗族就不蓄奴了?恐怕未必!”张越直接道:“以臣之见,恐怕大宗族蓄奴的意愿会更强烈!”

“因为他们人多,需要服役的丁口也多……”

刘进一听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