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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里的百姓,甚至可以不需要土地,就可以独立生活于世界上,并且还能过的很好。

这对于笃信了儒家思想的贡禹等人的打击,不可谓不深。

所有人都清楚,阳里的这个模式,是扎根于商君的耕战之策上的极致。

用武力夺取财富和土地以及奴婢,再用武力来守护这些。

“依我之见,君等无须如此!”张越笑着鼓舞道:“阳里的长者,虽然贤能,但他却也只能守护阳里一亭之地,让这两百户百姓过上安康的生活!”

“而吾等,则将要守护这全新丰一万余户百姓!让他们也能过上如阳里般的好日子!”

“家家有牛羊,户户有蒙童!”

“只要吾等努力,认真,何愁不能做到这些呢?”

“太宗时,北平文侯张苍初履任,见其文牍,全国只有二十万万钱的赋税收入,敖仓不过一百万石粟米积蓄,当时是北有匈奴之患,南有三越之饶,文候辅佐太宗用政行德,重订律法,立上计之政,十五年之间,就使得天下转危为安!”

听着张越的话,众人的意志方才又鼓舞了些。

只是……

光嘴炮是没有用的。

现在,众人心里面都没有底。

他们在来之前,就已经大略的了解过了新丰的情况。

除枌榆社外,其他四乡每年的田税和赋税征缴,都是大问题。

百姓逃亡和脱籍的情况,时有发生。